次三番,陆一枭急红了眼,还非得把她压在身下。
白柔伊见状,知道不能再招惹他,就说:“陆叔叔,你还记得我姨妈吗?”
白柔伊实在看不上这个男人,之前对姨妈好像死心塌地,现在姨妈出事了,他不去想法子救姨妈,反而成天花天酒地,这男人的心啊,真的比钢铁还硬。
陆一枭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酒也醒了大半,他看见眼前这个画着烟熏妆的女人,不正是他一度肖想过的白柔伊么,他为自己糗态尽失而感到懊恼。
说实话,他对阮菁并非死心塌地,他们认识时,只因阮菁内心空虚,让他趁虚而入了。后来他喜欢上那种偷情的刺激感觉,再后来,他是想利用阮菁给自己洗黑钱。
他对阮菁很好,一直伏低做小,无论她多么无理取闹,甚至是践踏他的尊严,他都能忍受。因为他弄来的那些黑钱,必须经过她的手变白。
阮菁入狱,是他把证据给了新加坡那边的警方的,他要独吞那几十亿美元。
这时他看见白柔伊,吓得酒醒了大半。阮菁还没伏法,他不能得意忘形,所以他尽量克制自己的醉态,笑吟吟的问:“柔伊啊,你怎么会来这种乌七糟八的地方,走,我们去别的地方聊。”
白柔伊坐着不动了,她贴过去,身上浓郁的香味就窜进了他鼻翼里,她吐气如兰,说:“陆叔叔,我姨妈还关在牢房里,你就在这里风流快活,似乎很对不起她呀?”
陆一枭脸色一白,离她远了一点,干笑道:“我这是在借酒浇愁啊,唉,你姨妈这事可难办了,我走了很多关系,连见上一面都难,柔伊啊,这可怎么办呀。”
白柔伊冷冷的笑,陆一枭现在根本就有恃无恐,阮菁把言若交给他,他有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筹码,根本不怕慕岩拿他开刀。他现在怕的只是阮菁会临时反口,所以他要装出一副情圣的样子。
不过她来,不是为了给姨妈抱不平的,她是来救言若的。“我也走了许多途径,都说没办法了,唉,姨妈怎么会这么傻,洗黑钱这罪可大了。”
陆一枭陪笑着,两人都说些言不由衷的话,说着说着,白柔伊就哭了,这一下把陆一枭吓了一跳,下意识坐近一点,安慰道:“柔伊,你也别着急,我会想办法把她救出来的。”
“我怎么会不着急呢,我父母早亡,是姨妈把我们两姐妹拉扯大的,她在我心中早已经等同于母亲了,她现在这样,我…我难过啊,呜呜呜。”白柔伊说完低声抽泣起来。
陆一枭拍拍她的肩,这一刻心里也有些难受,怎么说他跟阮菁一日夫妻百日恩,现在她为了他落得如此下场,他也于心不忍,垂头丧气的安慰她,“别难过了,小菁知道你这么担心她,她会不安的,乖,来,擦擦眼泪。”
白柔伊的哭声里有八分假两分真,她是演戏的,哪里会不清楚怎样的哭最勾人心。她顺势倚在他怀里,软玉温香在怀,陆一枭大脑一下子空白一片,他语无伦次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最后他终于找到了本能,吻上她的眼睛,将她脸上的泪水全都吮干。白柔伊强忍着恶心没有推开他,可是在他的嘴快要落到她唇上时,她还是忍不住推开了他。
他眼底尽是情欲,被白柔伊一推,眼底的情欲渐渐散去,白柔伊见状,心想不好,可能会坏事,立即又回还。她伸手在他胸前摸了一把,娇嗔道:“陆叔叔,你这样让我姨妈知道了,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陆一枭心都要醉了,双手握住她的手,情意款款的道:“柔伊,我不怕,芙蓉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白柔伊抽回手,捂着嘴吃吃的笑,然后飞了一个媚眼给他,说:“陆叔叔,那你等我电话。”说完她拿起自己的包施施然离去,留给陆一枭一个婀娜的背影。
她深知,男人对越是吃不到的东西越有一种执着,她撩拔了他就走,他才会惦记着。
之后的几次幽会几乎是顺理成章的,白柔伊很聪明,她完全没有提及言若的事,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却已经开始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看他的通信记录。
陆一枭对她很放心,坦然无畏的样子,让她总有一种错觉,他根本就不知道言若在哪里。只是每当她提出想去他家看看,他都一副不肯的样子。
几次试探下来,白柔伊知道,言若肯定被他藏在他家里。但是她有一个疑问,假如言若真的被他藏在家里,慕岩应该早就派人查出来了,不会等到现在,难道是怕打草惊蛇?
………………
与此同时,景辰熙的人也在日夜监视陆一枭,每过去一天,慕岩的情绪就暴躁一天。他根本没办法专心办公,他脑子里完全都是母亲的身影。
他调查过陆一枭,他有几栋别墅,狡兔三窟,大概说的就是他。这三栋别墅分别在三个不同的地方,他可以肯定,其中一栋里就藏着他母亲。但是他投鼠忌器,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怕惊动了陆一枭,他就会杀人灭口。陆一枭是混过黑帮的,他想要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世界上,有一千种办法,他不敢冒险。
景辰熙跟他的想法一致,他们必须确保言若的安危,所以要等,等着陆一枭露出狐狸尾巴来。
就在这时,阮菁要求见慕岩一面,慕岩现在都恨不得杀了阮菁,在警局里,他见到阮菁,几乎立即失了控,他冲过去揪住她的衣领,厉喝道:“告诉我她在哪里?否则我杀了你。”
守候在一旁的警察见状,连忙跑过来要拉开他,却被他一掌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