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算子说:“好多银子是一个叫做韩天佑的官儿扣下了,不但这样,还听说有个秀才叫做窦文章的,在衙门击鼓鸣怨,然后被人当街刺杀,我们想这需要国法处置,不能擅动私刑,于是等你来解决。”
范小见和秦婳婳闻言十分生气,立即去责问李巡抚,将这些事情原原本本一说,李巡抚脸色变了。
范小见笑说:“李大人,你胆子不小啊。”
李巡抚吓得离座站起,躬身一礼:“大人饶命,下官不敢。”
秦婳婳说:“那是谁敢?”
李巡抚看着周围,将手一挥:“你们都退下!”
从人纷纷退下。
范小见冷声说:“现在李大人可以说了吧?”
李巡抚又四处看看,回来为难说:“禀大人,此事甚为简单,却又不简单。”
范小见一听觉得有鬼,便问:“怎么不简单?”
李巡抚低声说:“此事是韩天佑所为,但是这个韩天佑,乃是汉王的小舅子,是汉王一个宠妃的弟弟。”
此话出乎范小见意外,问:“真的假的?不会是他自己冒充的吧?”
李巡抚说:“千真万确,这些人有几个脑袋,敢来冒充,下官有几个脑袋,敢得罪汉王的小舅子。”
秦婳婳点点头,心想,这事他确实不敢,并非徇私枉法,看样子也不是共犯,量他没胆子从汉王那分一杯羹。
李巡抚说:“此事整个开封都心知肚明,但是哪个敢多口?那个窦文章就是因为不忿这个事情,要到衙门口击鼓鸣冤,这才被韩天佑派人当场杀死的。衙门下海捕文书,却是谁也不敢真正去抓凶犯。”
范小见说:“原来是这样,我们知道了,你且退下,待我和副钦差大人商议之后再说。”李巡抚答应退出。
李巡抚走后,范小见和秦婳婳详细计议,认为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证据,范小见武轻功高强,区区几个看家护院的,未必能觉,决定夜探韩天佑府上。
晚上,范小见问明白了韩天佑住处,便摸到了府上,眼看左右无人,墙内也没有声音,一个腾空,双脚象一块海绵一样落到院里,半点声音也无。
府内来往巡回的家丁不多,范小见悄悄来到韩天佑窗子下,把手机录音功能打开,听这韩天佑怎么说话。
韩天佑正和小妾调笑,后来那小妾说:“老爷这么做行不行啊?好多人都饿死了,你就不怕?”
韩天佑的声音:“小宝贝儿,怕什么,有汉王顶着呢,谁敢多事!就是那个巡抚大人,他也不敢啊。”
那小妾的声音说:“老爷,这衙门口杀人,可是罪过不小啊。”
韩天佑的声音:“没事,不过捏死个臭虫,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妾的声音说:“老爷真棒。”
韩天佑说:“知道棒了,那咱们就来乐一乐。”
然后是儿童不宜的声音,范小见听得面红耳赤,砰砰直跳,当下不敢再听,悄无声息原路返回。
回到衙门把录音给秦婳婳听,秦婳婳说:“这可铁证如山了。”
范小见说:“不过这录音可是没法放啊,到时候怎么解释?”
秦婳婳说:“也是。”当下皱眉合计,过不多时,眼睛一亮,说:“有了,小见,我们只需这般这般这般。”
范小见一笑:“好计。”
秦婳婳这个计策却是需要几个演员,二人令衙役秘密在周围找几个唱戏的,另外令人请来李巡抚大人,告诉说有办法了,立即派人去把韩天佑连同藏在他家的刘六拿来。既有钦差大人的命令,谁敢违抗,当下衙役把韩天佑和刘六抓来,分别押在大牢候审。
那韩天佑在大牢里气焰嚣张,说:“小子,你怎么抓我来的,最后还怎么请我回去。”
衙役赔笑说:“小人不敢,这是钦差大人的命令。”
韩天佑咬牙切齿说:“你告诉那狗官,到时候要他亲自来请。”
当晚,韩天佑吃了一只烧鸡昏昏沉沉睡去,朦朦胧胧听到耳边有人喊:“起来起来!上堂了,上堂了!”
韩天佑一惊坐起。现自己不在牢房里,而是被绑跪在地上,身处一个大堂中,周围火光明灭,青烟缭绕,再看周围是各式各样恐怖的刑具,四周站着一群鬼卒,对面一张大大的案子后面,坐着一个黑糁糁的人,身形高大威猛,看穿衣打扮的样子倒象是戏台中的阎罗王,旁后站着判官,再两侧是牛头马面。听到身后有动静,扭身看,身后有两个小鬼正在锯人,被锯的人哎呀哎呀惨叫声不绝,不由觉得四体凉,阴风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