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开玩笑道:“沈小姐还真温柔,知道处理光线和复杂背景和繁琐服侍麻烦。还特地选择了室内摄影,背景也是空白的,穿的裙子也剪裁简单,也没戴多余的珠宝,方便我们发挥。”
路临危一听,冷笑道:“算她还有良心,知道体贴我一点。”
方特助:“……”
路临危的照片出来后,下面的人便立马开始着手后期。
方特助在一边盯着,但看着看着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便开口道:“路先生,希望这不是我的错觉。”
“但您觉不觉得,沈小姐照片里的男人,好像是长头发?”
路临危闻言,立马来到电脑跟前。
方特助指着其中一块:“这里马赛克打漏了一小块,您看——”
“一开始我以为是衣领的黑色,但后来反应过来,他的衣服面料是哑光的,这一截黑色有股温润光泽。”
“好像是——”
“好像是往后梳的长发。”路临危说出了他未说完的话。
高父昨晚回到家后,越想越不得劲。
虽然前妻闹了那么多年的真爱是场笑话,看着让他痛快不已。
但相比起来他也没好到哪儿去。
不想退位的年纪被儿子夺权,二儿子又愚钝不堪,二十出头一人了,跟个傻子似的只知道吃。
以前只觉得喜欢吃也不是坏事,总比别人家玩得花的不省心强,不招事就挺好。
但问题就是不能比,以前小时候不觉得,越大了,跟他哥面前转一圈,就不忍直视。
都是自己儿子,输得惨不忍也就罢了,反正赢的也是自己的种。
可就连退休无所事事养个王八——呸!养个龟都不如人,那就抬不起头了。
于是高父回去盯了自己的龟大半夜,还是觉得自己的龟儿子不见得不如人。
第二天一早便打电话给路父,开口就约他过来赏龟。
路父一听就知道这孙子想别苗头,岂有退却之理?
便冷笑着答应了。
一早便把养得最好的那只龟装了水族箱,备上各色道具零食,安排了专门的车,比一般婴儿出行还慎重。
浩浩荡荡的到了高父的宅邸,两个小老头虚伪的招呼一番。
便来到龟池边开始亮家伙。
高父:“老路,你看看这龟,全是我亲自照料,从巴掌不到的个头长到现在,龟甲油亮圆润,比那文玩核桃都耐看。”
“我对俩儿子可都没这么尽兴过。”
路父虚伪的夸了句:“好龟,甲片润泽,眼睛灵动,老高你这儿子养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