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想让自己去喜欢那个NACO……”
他在说什么?
好象听到了很重要的话一样……可是我的眼睛睁不开啊……
“原来我才不是什么同性恋,只有你……贺一……”
我也……我也不是啦!我也……只有你,只有你,永远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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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什么也说不出口形不成适合在这个时候说的话,睁开的眼睛里,刺痛的泪水溢涌着涨满了整个世界……心底在这种时刻却尖锐地想起了这张脸曾经在那个男孩的怀抱里,这双眼睛曾经除了我外填装过别人的热情……
在他的怀里低低地哭泣了。
为什么?
我的眼里我的心里是这样的痛苦的深渊?微微一碰好象所有的孤独和悲伤都会无缘无故地流泻出来……
害怕,不甘,无依无靠在世上活着的痛。
你知道吗?
不会在寒冷的时候被冻出的泪,
却只有在被温暖的时候无法克制……
清晨的圣诞节,白色的雪并没有在这座钢铁森林消佴,飘飞在空中的点点小花已经是白色的冰粒了……
我的圣诞礼物有两份:
一把这座公寓的钥匙,一把车钥匙。
被摩裟的发,让他随时随地揉在手心怀中的我的身体,快要,消失了,就这样,因为舌与舌的交融,身体与身体的结合,我要消失在这种心为之融化的幸福中了……
是不是,就这样合为一体的话,就是我们的“永远”呢?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即使是吞吃着血肉,即使是被你的所有淹没,
只有这样,我才能感觉到那么一点点,一点点“永远”的曙光。
24
“一学!”
她摇着手里的钥匙卡穿过大堂朝我走过来——红色的大衣上同样摇坠着小块的毛皮,应该是今年巴黎的新款吧?不是大家都在喊保护野生动物么?喊得最凶的美国的阔女人还不是照穿?设计师不是照样在卖?
“茱丽娅,”举起了一只手,外国女人保养的好而且他们绝对不在穿着打扮上输给年轻人,所以,面前这个四十多的女人,身材和态度完全是二十岁的style呢……
“我们上去吃吧?应该已经送到了。”她笑着让我吻了她的面颊,一片娇羞,碧色眼睛发亮。挽起她的手臂,一边走向电梯,一边微笑着回答她:“我也有礼物送给你……补偿圣诞节。”
“啊,抱歉,一学!麦克的爸爸非要我们回去不可。”她还真的当真了啊?女人真是如此地好哄骗啊!
电梯里居然又看到了那双杏形的瑰丽大眼睛——他跟几个男男女女一起从通往房间的电梯里下来,本来得意洋洋眼神和似乎高傲不可一世的妖艳神色,对上我的眼睛的刹那变的惨白一片……
——毕竟是小孩子啊……
保持着自己的微笑风度,可是身边的女人敏感地意识到了:“一学,哪里不舒服?”
滑稽的爱情戏上演了:“想你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