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管家的做事效率极高,不过半个时辰京城中的所有人便已经知道了唐少珩恢复记忆的事情。
彼时颜笙正在府里帮季观衡研墨,当他听到婢女来告知她的时候,只问了一句池欢怎么样了。
“这件事情奴婢暂时还没有打听到。”婢女信誓旦旦的说,“奴婢一知道便马上来告诉夫人。”
“我知道了,你快下去吧。”颜笙说。
季观衡临帖时不太喜欢有太多人在身边,他说只需要她一个人研墨就够了。
季观衡抬起头:“你好像很关心唐家的事?”
“也并不是有多么关心。”其实她更多的是看热闹的心态,“是不是我刚才和婢女说话打搅到你了?”
以往他很少在临帖的时候会自己说话的。
“并没有。”他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颜笙,忽地笑了,“只是好奇罢了,又或者说是因为你现在还喜欢他,所以关注着唐家的一切?”
之前颜笙和云迢在宫宴上闹那么大,他也是亲历者,怎会不知道?
她又怎知是自己亲自让人去和颜家说愿意娶她?她追逐着别人,他追逐着她。
这些她都不知道,也不必知道。
颜笙想起之前为唐少珩做过的傻事,自己都有点受不了自己,她居然为了一个男的去噎郡主?
她又听到季观衡这么说,眉眼弯弯,抱住他的脖子:“哎呀,我的夫君是醋了吗?”
她和季观衡成亲这么久,早就已经放下了唐少珩,心里完完全全都是他季观衡了。
“我才没有。”季观衡怎么可能承认。
“没有就没有吧。”颜笙放开他的脖子,作势要走,“既然这样,你就一个人在书房临帖吧,我要去洗漱了。”
“好笙笙,你别走。”季观衡唇边溢出幽幽的笑意,将她拉到自己身前:“再陪我一会儿,我将这张写完就和你一起去沐浴。”
“才不要呢!”
颜笙听到季观衡说和自己一起去沐浴就害怕,他怎么可能是单纯的沐浴嘛,每次他们一起沐浴,季观衡都会和她那个,直到她止不住的求饶,才抱着她去榻上。
季观衡只是逗一逗她,她癸水刚刚结束,他怎么可能不顾她的身子强行和她……
“我逗你的。”季观衡笑了笑,微微抬头吻了吻她的唇,“你去洗漱吧,我稍后就回房。”
“那你也别留到太晚。”
“有你这个小娘子在,我怎会舍得在书房许久?”
“油嘴滑舌!”颜笙笑骂道。
颜笙洗漱完毕,躺在榻上想着方才婢女所报之事,既然唐少珩已经恢复了记忆,那池欢他定不会再护着。
今日又太晚了,想来池欢不会今夜离开,那便只能是明日,她明儿个一早便去缙云伯府,看看有没有好戏。
次日一早,唐少珩回缙云伯府,颜笙前往缙云伯府。
两人一前一后。
彼时池欢还不曾离开,看到回府的唐少珩,心下一紧,生怕他看到她厌烦,问她为什么还不曾离开。
但却在看到颜笙的时候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