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回来了?”宋允棠眼睛一转,偏头道“嬷嬷这《女戒》虽然是不算多,但是今日怕是抄不完了。”
司礼嬷嬷不解的望着宋允棠,“为何?”
“嬷嬷是不知,您瞧瞧,刚刚不过是我喊时雨姐姐过来,姐姐不小心碰到了桑榆的桌子,她竟然直接将桌子推倒,还想污蔑我姐姐。”宋允棠捋了捋鬓角的头发开了口“这不,我姐姐性子直率,不过是与她争执了几句罢了,嬷嬷瞧瞧这阵仗仿佛我们欺负了她一般。”
许思思被宋时雨颠倒黑白的能力恶心坏了,压下心头的不适,讽刺道“好一张利嘴,嚣张跋扈都能让你说成是性子直率。”
苏洛一时忍不住开口解释“不是的,明明就是宋时雨你踹翻了桑榆姑娘的桌子。”
“就是。”
“你怎么能这般颠倒黑白?”
宋时雨嗤笑“哦?就因为昨天九华殿外发生的一切,我就成了嚣张跋扈?我还说你们人多欺负我人少呢,三人成虎听过没?”
“嬷嬷您看,你也相信她们说的是时雨欺负了别人对吧?”宋烟话锋一转“但是嬷嬷你不能因为先前时雨的莽撞,而对她带有偏见,没弄清缘由就冤枉时雨啊。分明就是她们仗着人多想要为昨天的事出一口气,而污蔑时雨。”
桑榆抬头看了一眼司礼嬷嬷的神色,怯懦道“嬷嬷,是我不小心。”然后冲身后的几人摇了摇头。
司礼嬷嬷看了一眼桑榆,清秀的脸上还有一个红肿的巴掌印,最后也只能不耐烦的开了口“我不管你们私底下有什么恩怨,既然来了北冥,就请各位姑娘们踏踏实实,安安分分的。别一天天的净耍一些小伎俩、小手段,免得得不偿失。既然这样。那今天便暂且这样算了。若再有这种事,那便还是由陛下来评判你们是否有成为皇子妃的资格吧。今天就到这里吧,剩下的明日再继续抄写,各位小姐们请回吧。”
司礼嬷嬷走后,桑榆起身来到众人身前,行礼道“桑榆谢过各位姐妹的帮助。只是讲堂之上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再次让嬷嬷记了去,如若告知到陛下那边,给陛下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那是万万不可的。”
“她们一直都这么对你的?”
桑榆点头,苦涩的一笑,“嗯,东芝国嫡庶有别,格外重视嫡庶尊卑,因为我是庶出,哪怕父亲地位再高,在郡主面前也改变不了我是庶出的事实。”
江辞不太理解,本想张口说些什么,但是想到今日出门之时春水叮嘱的话,便又没有在开口。
嫡庶有别向来如此,只不过在她们南岳没有而已,但是出了南岳呢?怪不得当初江晚凝说她什么都不懂。
许思思作为嫡女,自然也是家里宠着出来了,但也没有像宋允棠和宋时雨那般肆意作贱他人。“别怕,以后我们几个保护你。”
桑榆轻轻一笑,接着又摇了摇头“还是不要跟我走太近的好,郡主她们万一再拿我出气,最后还得牵扯到你们。”
“你知道她们为什么会拿你出气么?”江辞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待陆南铮听清楚她说了什么的时候,整个人一脸的不可思议。“因为你现在的这个模样,看上去就是很好欺负的样子。”
陆南铮忍了又忍,到底是没忍住给了江辞后脑勺一巴掌“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江辞!”
孟清姝连忙给众人解释“阿辞她还小,可能有些话表述有些问题,她应该是想让桑榆你自信坚韧一点,嫡庶虽然有别,改变不了自己的出身,但是你可以选择你的将来。”
孟清姝摸了摸江辞的脑袋,江晚凝的笨蛋妹妹,怪不得临行前江晚凝和她两个哥哥各种拜托她照看江辞,这小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直接说。
江辞聋拉着小脸闭了嘴,孟清姝以为她被陆南铮一巴掌拍生气了余光一扫,这丫头左手拽着陆南铮腰上挂着的香囊一个劲儿的蹂躏。
陆南铮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却也由着江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