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拉斯维加斯等着你——亲爱的。”
在我仍在怔愣的时候,出租车绝尘而去。我张了张嘴,最终将他的名字吞回了肚子里。
是吉姆莫里亚蒂!本该再无交集,可是他却——阴魂不散!
他弄出一系列的杀人案件又自导自演一场劫机事件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又提到拉斯维加斯?他究竟知道些什么?
一种古怪的感觉爬上心头,直觉告诉我有一些重要的东西始终被我忽略了。我试图去寻找它们,可是又是徒劳。我僵硬地站在原地,开始后悔刚刚没有反应过来给他一个摄魂取念。
“佩……妮?”
我愣了一下,猛地转过身。斯宾塞站在阳光下,有些尴尬地看着我。这么多年没见,他似乎更高更瘦了。他的左手打着石膏,我想那应该就是艾伦霍奇在电话里所说的伤。
他看上去似乎有些手足无措,或者说是不安。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他,我在哥哥这个称呼以及直呼姓名之间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我……呃,福尔摩斯先生说你应该到了,所以我,嗯,就出来接你了。”他听到我对他的称呼之后愣了一下,随即皱了皱眉头,但很快松开了。他走近一步接过我手中的箱子,冰凉的指尖碰触到了我手背的皮肤,“我们——呃,我带你进去吧。”
我跟在斯宾塞身后进了警局,一路沉默。
这种状态终于在我看到夏洛克和华生时有所缓解。夏洛克正旁若无人地缩在沙发里,摆着他平日里双手合十的动作,如同祈祷一般。华生就站在沙发旁边,他们的对面是一块白板,bau的成员们正围在那里讨论案件。
“和之前几起不一样,除了摆放在水晶盒子里的七朵和六朵玫瑰,两个死者的头上还都被戴上了一朵黑玫瑰。”说话的是艾伦霍奇,他指着白板上贴着的现场照片,脸色严肃得不可思议。
斯宾塞走过去接过他的话:“黑玫瑰的花语是黑暗与挑战,温柔与真心,以及憎恨。还有一种说法是,你是恶魔,且为我所有。”
“哦,佩妮。”这时华生看到了我,他见斯宾塞正专心地研究着白板上面的线索愣是没看一眼,于是出面将我介绍给了bau的成员们。他们显然都认识我,巧克力肤色的摩根在与我握手的时候甚至意有所指地瞥了斯宾塞一眼,然后带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站了回去。
做完这些,军医先生又继续问道:“我们为什么不考虑那些红玫瑰的花语呢?不同数量的玫瑰似乎有不同的含义吧?”
“是的,”斯宾塞很快便回答了他的问题,“凶手从十朵玫瑰开始,数量依次递减,十朵玫瑰代表着‘十全十美无懈可击’,九朵表示‘想和你一辈子’,八朵是‘感谢你的关怀扶持以及鼓励’,七朵代表‘我偷偷爱着你’,六朵是‘互敬、互爱、互谅’,五朵玫瑰代表着‘由衷欣赏’——”
“四朵,‘至死不渝’,”夏洛克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抢着说下去,“三朵,‘我爱你’,两朵,‘这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一朵,‘我的心中只有你’!”
斯宾塞愣了一下:“呃,是的……福尔摩斯先生说得十分正确。”
夏洛克自顾自地说下去,没有理他:“如果把这些花语也考虑进去,未免太宽泛了些。凶手并没有在这些自相矛盾而又毫无意义的花语上做文章,它们仅仅代表了他所预示的死亡人数,好吧,也许还有些挑衅的因素。”
“我——”我斟酌着说道,“我在来的时候听到了一首歌,歌词是‘如果你要到三藩市,记得在头上戴几朵花’,也许和这个有关?”
“这么说来,这起案件发生在旧金山,所以凶手才做出了之前都没有的举动,给死者的头上戴上花?那么我们该考虑的是黑玫瑰?”摩根指出,“凶手想表达什么?黑暗、挑战、憎恨?别告诉我是温柔与真心。”
“我倒觉得是最后一个解释。”斯宾塞说。
“你是恶魔,且为我所有?”华生皱起眉,“可是凶手要将这个信息传递给谁,又怎么能确保他能收到呢?”
“他既然这么做了,那他当然能确保对方会收到。”夏洛克坐回到沙发上,他的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个人,最终落在写满了分析的白板上,“因为他的目标就在我们中间。”
闻言,所有人都静默了半分钟。在每个人都若有所思的时候,华生打破了沉默。
“等等,夏洛克,你是说凶手可能是——”然而医生说了一半,突然停住了。
摩根没有关注华生在说什么,他显然有自己的想法:“前几天有人调查瑞德,难道和这个有关?”
“如果目标是瑞德,那为什么案件会起始于英国?”jj顿了一下,“——他的妹妹佩妮在英国。”
华生反驳道:“那这更像是冲着夏洛克——”
“不管谁是他的目标,”夏洛克突然出声打断他们的讨论,“我们更应该找出下一个受害者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