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户川乱步舒心地由衷笑着,福泽谕吉无奈地扯着嘴角,淡淡道:“好了,去睡吧。”
“好的,社长!”
黑发青年雀跃着回到自己的房间内。
而银发的中年男子则是在他回到房间后,扶着额深沉地叹着气。
终究还是心软了。
不管换做是谁,也不会忍心看到自己教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露出那样的表情吧?
为情所困、为情所苦,都是本不该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
还是笑起来才好。
新的一年,应该有值得笑出来的好事发生。
第二天一早,阿尔薇拉和与谢野晶子便结伴来到了福泽家。
依照日本习俗,在元旦这天,小辈应当先到父母家中拜年,然后再到亲友家中拜访。
对于武装侦探社的大家而言,父母的存在都无从追溯了,唯一算得上长辈的只有福泽谕吉一人。
于是年年如此。
不仅是来拜年的,她们两人还带了足够四人份的、从前一天傍晚就在准备的料理。
在被迎进福泽家的大门后,她俩便轻车熟路地直奔厨房,把食盒打开,取出其中的御杂煮和惠方卷摆在桌上。
“元旦快乐!”
有人从背后扑过来,挂在阿尔薇拉的身上。
是穿着睡衣的江户川乱步。
小女巫艰难地拖着他挪进厨房,抱怨道:“乱步你不要捣乱!社长会发现的!”
“可是我夜里就和社长说过了哦?”
青年贴在她耳边,笑嘻嘻地说道。
“就像你回去之后,告诉了与谢野医生一样。”
一旁的与谢野晶子目不斜视,视若无睹地端着碟子在厨房和餐厅之间来回走着。
而拘在他怀里的少女羞愧得用双手捂住了脸,“你……”
“你怎么就和社长说了啊?!”
这样的话,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吗!
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哪里至于这么隆重?
“唔——”江户川乱步眯起眼睛,摸着下巴问道,“那我不说的话,你也会觉得自己没那么重要吧?”
“连有喜欢的人这种事都不对社长说,会被质疑这份喜欢的重量的。”
阿尔薇拉捏住滚烫的耳垂,只听他接着问道。
“所以你到底是希望我说还是不说呢?”
这种事、这种事……
她蓦地蹲下身,愤愤道:“你问什么问啦!说都说了,还能让社长忘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