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前面的路走不了马车。”
古月探路回来,面带焦急。
九斤正边赶车边吃棋子酥饼,胸前的荷包里塞的满满当当。
听到哥哥来报路况,被点心噎的打嗝不止。
古月无奈,解开腰间水壶递过去。
“怎么回事?”宋莹掀开车帘。
十三驱马而至,“此地并非官道,地动后地面裂开,无人抢修,只能骑马通过。”
宋莹极目远眺,两侧山林宛如被撕裂的画布。
行至狭窄的路口,前方道路本就崎岖不平,地面上裂开的十几个大口子,仿佛是一张张咧开的巨嘴,几截树木残肢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宋莹面色凝重道:“弃车吧。”
说完,她先下了马车。
车厢里的行李本就收到了岛屿空间,古月将车厢卸下。
“小姐,这架车厢还是当初在卫县时范大人赠给您的,扔在这可惜了。”一路行来,皆是九斤驾车。此刻她望着车厢,面露不舍。
宋莹挥袖将车厢收入空间,戏谑道:“你还是多操心下马儿罢。论起来,九斤你确需减减肥了,前两次都因你身形才导致致身份败露。”
九斤抿唇,脸色微红。
古月附和:“就是,小姐体恤咱们,点心吃食不断,结果你瞧瞧你,一路上嘴巴就没歇过,咱几个都瘦了,就妹妹好似胖了些。”
九斤:。。。。。。这个哥哥嘴太毒了!
众人整理好行囊,九斤仿佛下了很大决心,忍痛把荷包交给宋莹,让她收起来,然后潇洒地跨上马,动作十分灵敏,结果就是身下的大黑马明显抖了一下。
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裂缝和障碍物。宋莹看着周围的景象,心中不禁感叹民生多艰。
这条路还不知要走多久,希望接下来的路程能够顺利一些。
与此同时,大周与漠北的摩擦在这段时间内持续不断。
两路大军分兵两路,一路持圣旨按常规路线前往边关国公府,另一路则直接开往乌金矿矿脉。
皇帝此举着实让范良猝不及防,毕竟边境的乌金矿矿脉在多年挖掘下已所剩不多,重点应该探明漠北草原将乌金石安置在何处。
他和石知府与玄序道长早前商议过,原本要等探明后再徐徐图之。
所以才派遣张影假扮成西北商队深入漠北草原。根据张影送回的消息,他们已凭借糖霜等货物与漠北草原的贵族建立了联系。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看过皇帝密信后,范良紧锁眉头,才知为何皇帝会匆忙下此决定走一遭险棋。
无奈,他也只得命随从送信与在丰县的戴县令,让他无论如何保护好农庄里的粮种。
今日大军刚到边关,范良前往国公府听旨。
他在卫县两年,与秦国公世子熟识,进入府中后,小厮直接带他去了后院。
“老国公身体可好些了?近日事务繁忙,未能前来探望。”
范良从随从手中接过盒子,“寻得一株山参,听闻唐大夫在此,看看是否可入药。”
秦风接过,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前两日确实情况危急,幸得一位好友带来了神药,祖父如今已好转许多。”
范良略感安心,喜道:“哦?不知是世子的哪位好友?老国公是边关将士的主心骨,如今不日便要与漠北开战,这个关键时刻,世子这位好友可是帮了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