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年后。
枭城瓦茶私人俱乐部,名流大腕和名媛们的专属玩乐场所。
昏黄的灯光下,奢华的装饰和精致的布置散发着浓郁的奢靡气息。
几人悠然地坐在沙发上,手持香槟,目光投向窗外。
赌桌上,是100万的押注。
他们在赌窗外那只鸟雀什么时候飞走,时间接近的获胜。
这时,一阵铃声响起。
南邺拿过手机,接通:“喂。”
众人顿时安静。
“南邺,你在哪儿?”
南邺顿了半晌,目光扫过一眼窗外:“外面。”
明明可以说地点,但是只告诉习木他在外面。
这十多年来,两人很要好,几乎形影不离,南邺对习木的冷淡,是最近才有的现象。
最近南邺总是很晚才回来,白天去哪儿也不带他,更不告诉他。
“南邺,你怎么了?”
问问题的人明显很失落,“是我做的什么事让你不开心了吗?能直接跟我说吗?”
但对面的回答依然只有两个字:“没有。”
接着没人再说话,但也都不挂断。
就这么隔着手机僵持了不下一分钟。
最后是习木开了口:“那我挂了。”
浅色的遮阳伞下,习木关了手机起身,“啪”的一声合上电脑,然后继续窝到躺椅上。
自从他和南邺稍微懂事些了,两家的父母便经常抛下他们去世界各地旅游,所以他常年住在对门。
等两人成年时,也就是前不久,两人刚高考完,双方家长连个信都没留,直接飞走。
直到前几天,因为朋友圈的一张极光照,习木才知道他们应该是在某个极地国家。
在这个大家庭里,从来没有长辈打电话给晚辈说“想念”两个字。
后来渐渐地,他和南邺也不给长辈们通电话了。
所以偌大的别墅,现在就只有他一个人。
他今天早上发消息问南邺报哪个大学,但是南邺没有回消息,所以刚刚打电话给南邺就是想问他报哪个学校,但是南邺那个态度……
“哎…”
他又起身把电脑打开,破天荒地拨了他染爸的电话。
那边现在应该是晚上,但不知道为什么接得极快。
“喂,儿子,发生什么大事了?”
听到他染爸的声音,又想起南邺不理他,他整个人跟蔫了似的,语气软趴趴的。
“老爸,我不知道填哪个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