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白谨皓火急火燎的,他不好多问什么,现在在车上闲下来了,风以泽就问:“白总,我们是去扶贫吗?”
白谨皓答非所问:“叫我名字就行。”
“啊?那多不好意思。”
白谨皓可是他的顶头上司,直呼名字未免显得不尊重。
“或者你像他们一样,叫我皓哥。”
“可以吗……”风以泽犹豫道。
白谨皓笑笑,眼底尽是平和的色彩,声音沉稳:“当然可以。”
“那,皓哥,”风以泽不由得更加欣赏白谨皓这个人,地位高却从不摆架子,对他又这么好,他从没想过除父母以外还有人对他这么好,心里感动不已,“你在电话里说红莲村出了什么事?”
“今天上午我接到上面的电话,说村里的江家人他们的小儿子被车撞了,很严重,到现在还在县医院抢救,我身为脱贫gj负责人,必须去慰问。”白谨皓皱着眉头说。
“那怎么办?我们先去红莲村还是去医院?”
“先去医院。”
“好的。”
“小风,真不好意思,占用你的时间,工资我会加倍给你的。”
“没事的皓哥,扶贫这么有意义的事怎么能算浪费时间呢?再说我是你的员工,这本来就是应该的。”
风以泽懂事的模样让白谨皓情不自禁地想去摸他的头。
……
到了医院,白谨皓走在前面,风以泽提着水果篮、牛奶、营养品跟在他后面。
虽然是县城里的医院,但是由于整个县经济都落后,导致医院里略显寒酸,不仅医疗设备老旧,医护人员少,连秩序都杂乱无章,看病的人排着长龙等候,狭窄的过道里也挤满了病人。
白谨皓看着这番景象,皱起了眉头。
风以泽也不由得感叹:“这家医院的条件不是很好啊。”
“要不说是个贫困县呢。”
两人询问过护士台之后找到了江小年所在的病房402-1。
病房里一共有三位病人,江小年在靠窗的位置,他被货车轧断了右腿,肋骨也折了一根,经过抢救保住了性命,但是能不能康复还得看后期护理。
江小年的右腿打了石膏,高高挂起,人还处于昏迷状态。
他的母亲蔡淑华刚过不惑之年,却因常年操劳而两鬓斑白,加上经历了儿子车祸,哭成泪人,沧桑了不少。
“蔡阿姨。”白谨皓唤道。
蔡淑华抬起头,一张朴素腊黄的脸上布满了泪痕,看见白谨皓走来,心里一紧,憋了半天的泪水决堤一样暴发:“白经理——”
蔡淑华泣不成声,扑上去握住白谨皓的手,崩溃得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