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季萧嘴上总是冲季砚淮发火,可枕边人最清楚,每次听到那个小崽子的消息,王爷总会异常关注。
若不是她总吹枕边风,让父子俩关系愈发恶化,王爷心里哪里还有她庆儿的位置。
很快,季萧和吴诗阮便到了正厅。
季萧坐在上首,丫鬟立马给他倒了一杯茶。
季萧拿起,却又放下。
那个臭小子等会肯定会给他倒茶赔罪,他就姑且喝一杯吧,丫鬟倒的就算了,省得一会儿还得多去一趟茅房。
季萧正襟危坐,眼睛时刻不离门口的位置。
很快,得福等人便走了进来。
看到只有他和一些下人,季萧的脸顿时黑了。
“世子呢?”
得福战战兢兢道:“他回了皇城司,那边有急事要世子去处理。”
“有他娘的急事,皇城司一群人都是吃干饭的不成,离开他一个察子,就什么事都做不了?”
吴诗阮赶忙安抚性的拍了拍他胸口:“王爷您别动怒,舟车劳顿的,世子爷兴许也是累了,您就让他多休息休息。”
季萧脸色涨红:“再累,这一路上都能赶,却连回王府的时间都抽不出来,你就惯着他吧!”
“毕竟我是他的母亲,我不心疼他谁心疼他,王爷,您就别说淮儿了,兴许明日他歇息好了就来了。”
“哼,想歇息王府的院子不够他睡,非得去皇城司跟一群奴才挤在一起。这样任性的性格,让我日后怎么放心将王府交给他?”
吴诗阮不可思议,直到现在王爷都还要把王府交给季砚淮继承,而她的庆儿,日后却要自己挣功名。
她暗暗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却浑然不觉疼痛,只是心里充满了不忿。
将季萧打发去妾室那后,她赶紧将甄嬷嬷带回自己的院子。
“嬷嬷,你的门牙是怎么回事?”
一听主子说起这个,甄嬷嬷这些天来的委屈,就像找到了宣泄口,哭哭啼啼道:“王妃,你可要给老奴做主啊!”
吴诗阮见她这样,猛的一拍桌子:“说,是不是那个兔崽子给你气受了。”
甄嬷嬷一把鼻涕一把泪:“可不是吗,老奴不过是按照您的吩咐,结果还没说上两句,世子就把我给打了,呜呜呜,门牙都掉了两颗,这不相当于打夫人您的脸吗?”
吴诗阮咬牙道:“真是个死兔崽子,你到底是我的人,他也敢动手!”
“还请夫人给我做主!”
吴诗阮点头:“这件事,我会给王爷说的。”
甄嬷嬷赶紧道:“王妃,您可不能说实话啊,就说我好心好意的将王府的东西送过去,念清单时,世子就不满意,觉得置办的东西落了他的面子,还为了维护林家,把我给打了一顿。”
吴诗阮淡淡道:“这还用你说,我自然知道怎么让王爷对他厌恶。”
甄嬷嬷又道:“王妃,那林家要不要咱们?”
她比了个‘杀’的手势。
吴诗阮摇头:“不可,你刚在这群人面前被打,若是林家的人出事,难免会被人联想到我们做的。”
甄嬷嬷还是有些不甘心:“难道就放任她们吗,若不是这家人救了世子,恐怕世子早就死了。”
吴诗阮也有些恨,不过她比甄嬷嬷要聪明的多,知道季砚淮的毒都解了,背后一定有高人为其解毒,而这户农家,只不过是被推出来的靶子。
“不用管他们,不过是偏远的庄户之家,对我们没有任何威胁。”
其实她很好奇,真正救了季砚淮的是谁,又是什么身份。
她必须尽快查出来,将其扼杀在摇篮中,就算王爷再喜欢季砚淮,他背后没有势力,真到了继承王府的时候,也不一定能和庆儿竞争。
“好吧。”甄嬷嬷只能作罢。
“行了,退下吧,我有些乏了,等明日我跟王爷说一下,让库房给你镶两个金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