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天气有些凉,江未名睡不着,在房间也呆不下,她心烦,换上淡色长裙,在院里走来走去。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沈儒沨遗忘了,沈儒沨一个星期了也没来见她,她这样跟被囚禁有什么区别呢?
院落有园丁精心护理的各色鲜花,有的花不是这个季节盛开的,不合时宜的盛开着,石子小路旁每隔几米都安装有路灯,熏黄色灯光照的路面暖暖的。
江未名想起了梦里的那个晚上,是盛夏,她穿着白裙,和一个人跳舞,有月光,有花香。
循着梦里的零散回忆,江未名慢慢的踩着舞蹈的节拍,这支舞蹈,她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有的动作她也记不太清了。
院外传来汽车声音,几秒后大门打开,汽车的白炽灯照亮半个院落。
车子进来,保镖开门,沈儒沨迈开长腿下车,他看到院里的江未名,昏暗灯光下的她看起来温柔沉静。
手里的公文包递给保镖,沈儒沨走向她,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停下,问:“这么晚了,江小姐怎么还没有休息?是沈某招待的不周吗?”
他身上有酒味,估计刚从酒局上下来。
江未名回答:“还好。”
“那就是不够好。”沈儒沨想了想,说:“有什么要求,你告诉孙姨,我能办到都会尽量满足。”
江未名抬眼看他,沈儒沨背后有灯光,不算耀眼,但令他的身影仿佛渡了一层光。
这样的他看起来缥缈不定,像极了江未名梦里的人。
沈儒沨虽然离江未名近,可她却感觉很遥远,他说的话做的事,无可挑剔,非常圆滑世故,很陌生。
江未名看不懂他,她不知道沈儒沨的情绪,他难猜,他不像周成峰,喜怒都在脸上。
江未名心里一直都有一个愿望,她想重现梦里的场景,语言外貌可以改变,但感觉不会。
如果沈儒沨不是林屿枫,再次拥抱的时候,她不会再次心动。
江未名盯着他眼睛,平静道:“我有一个请求,我想在月光下跳舞,和你,可以满足吗?”
沈儒沨闻言,眉头皱成一个川子,他拒绝道:“不好意思,我不会跳舞。”
“我教你。”
良好的教养也难维持体面,沈儒沨有些不悦:“江小姐,你是周成峰的情人,我照顾你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我提醒你不要过界了。”
“沈儒沨,你误会了,我不是他的情人。”
在江未名心里,他们就是利用关系,他们之间没有情,又怎么会是情人呢?
沈儒沨不想再多言,疲惫道:“我累了,需要休息,先回屋了,你请便吧。”
说完这些话,沈儒沨便径直回屋了,看他脸色,江未名刚才的话,很明显让他不开心。
沈儒沨走后,江未名一个人又在院里发呆,她站在原地好久,久到感觉身体发冷,才回别墅。
江未名踩着阶梯走到二楼,她知道主卧沈儒沨的房间在二楼,因为那个房间的门总是锁着,其他的不是。
江未名停在主卧门口,她想跟他解释一下,自己并不是想冒犯他,只是她想确认他是不是梦里的人,所以想邀请他在月光下跳舞。
江未名抬起手准备敲门,她发现主卧从里面反锁了门,沈儒沨应该对她很不解吧,明明是跟周成峰不清不楚的人,现在却来招惹他,这算什么呢。
他肯定对她厌烦极了。
江未名收回了手,她不知道敲开门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