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无心恨恨的呸了一口含着血色的唾沫,鄙视的道:“你还有脸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这么报恩的?把我的妻子,孩子,部族男女老少二百七十三人杀的一个不剩,满村诛绝。你这个没人性的狗杂种就是这么报恩的?”
看着形容俱厉,狂吼着的无心,叶寒脸上一点愧疚之色都没有,而是理所当然的道:“无心大哥,这也怪不得我们,你们隐之一族的人是天生的杀手,可全村只有你一个人出来,岂不是太浪费了。所以我们才背着你,拿着左相大人的授权诏书前去招揽他们,可那些个老顽固,不识时务。
兄弟我可是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可他们还是不答应,甚至还杀了我们派去宣诏的人。没辙,为了预防他们为外人所用,只能出动军队杀了他们。你也是杀手,还是咱们无心盟的创者,我想你应该明白斩草除根的道理。”
鲜血浸染,无心的眼角都瞪裂了,如果不是信任他,如果不是把他当兄弟,那么自己也不会把部落的所在地吐露给他。
悔啊!恨啊!如果不是自己,那自己的妻子,孩子,还有全村的人都不会死。
缓缓的松开了插在雪地上的玉龙剑,呆呆的看着自己这双手,似乎忘却了眼前的敌人,现在的无心剩下的只有抓心的懊悔。
看见无心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子,叶寒知道机会来了,眼里杀机暴闪,嘴角泛起狠毒的微笑,抬手一招,其余的十三人顿时从四面八方合围。
回光返照的时间已过,锐气即将散尽,矗立在中间的无心重新感到眼前模糊,但仍勉强站稳,他的剑已无法举起。
风愈刮愈大,吹起漫天的雪花,所有人的视线都是一片模糊,朦胧。
一条在几十米外的山岗上看了好久,也听了好久的人影,暗叫一声不好,身形暴起,从斗场北面飞出,向下,向着无心所站的位置猛扑。
而此时,在无心的正前方,一个黑衣人双手内扣,小心翼翼的一步步接近,边走边阴测测的说道:“无心老大,你也别怪我们跟着副盟主,投效左相大人。要怪就怪你不识时务,所以你该死,哦,对了,在你临死前免费奉送你一个消息,你的那位盟主夫人,我的嫂子是自杀的,当然了是在被兄弟们玩过了之后,她才死的,啧啧,她那身细皮嫩肉,现在想想,兄弟们还心痒不已呢……打!”
这人的心肠真是歹毒极了,也对无心的心态把握的恰到好处,知道他一听到自己妻子的死亡过程,一定会心态大乱,冷静全失,动手间就会失去了分寸,这就极大的提高了自己偷袭的成功性。打字一出口的刹那间,他向前急射,两手一伸,左三右三,六道银色电芒从掌心飞出,无声无息射向无心的胸前。他不用巧劲分射,而用直线打法每枚相距五寸,连珠似射向一点,这一点,是胸间蔽骨中的鸠尾死穴。
暗器出手,人却从旁掠出,绕半匝退回原位,让第二个人掠出。
六道寒芒一闪而至,快得令人难以分辨是何种暗器。但破空时,散出来的淡淡的腥甜味道,就知道这是一种淬有奇毒,可令人血肉冷凝的歹毒玩意。
浑身似火烧的无心,人似疯狂的凄厉暴吼着想闪避,但力不从心,麻木了的左半身不听话,但在凝为了实质的怒火烧灼下,瞬间抓起玉龙剑,抬腕振出,在身前划出一片蓝色的光幕,同时,身体向右略移,向下略挫。
“叮叮”数声脆响,蓝色光幕震掉五枚歹毒的暗器。“嗤”一声,最后一枚乘虚而入,打入他的左肩骨。
无心身躯猛烈地颤动,突然屈左腿挫倒。
另一人也在这刹那间掠到,人在半空中,一抖手,又是嗖嗖嗖三声破空的啸音,也打出三枚血红色的血晶刺,落地时,脚尖一点地,借势由左掠回。
三枚血晶刺有两枚射中,一在左膝,一在左胁,人肉两寸余,外露两寸。
失去了理智的无心被暗器所带来的冲击力击打得向后坐倒,但武者的警觉性,促使他没有经过大脑,肢体的自然反应,让右手猛劲的一甩,长剑疾飞而出,划出一道电芒,向前飞射。
第三个人刚掠近三四米左右,扣在掌中的暗器还没等掷出,电芒已到,相距太近,要躲已来不及了。
“啊……”他狂嚎一声,身躯连蹦两次,掌中的三枚泛着蓝色光泽的暗器堕地,长剑插入他的腹中,剑尖由脊骨旁穿出,没带丝毫血迹,依然寒芒暴射。他第三次蹦起两尺高,“砰”一声摔倒,死得不能再死了。
叶寒举手一挥,大吼道:“一起上,他剑不在手,已经没有了反抗能力,上,杀了他啊!”
众人同声厉吼,向前冲出。
无心出于下意识的条件反射,将手中剑扔出去以后,人已经彻底的力尽了,如玉山颓倒,狂喷出一大口鲜血,向后一栽。
同一瞬间,一个黑影也凌空扑下,人未近,但一道数米长滚桶粗的炫目刀光已经带着骇人的威势,窒息沉闷的压力,凌空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