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铭把阮棠抱回车上后,已经感觉腰不是自己的了,腿也疼得很,最后是阮棠开车把两人送回城堡。
一路上,都能听见阮棠在对着林放破口大骂:“他居然敢说我哭的丑!!他敢说我丑?时哥,你听见了吗,他居然说我哭的好丑!”
时铭靠在副驾驶上,像一朵经过太阳暴晒后终于蔫了的小白菜,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完全没了刚刚在林放面前的气势。
他也根本没几句话听进耳朵的,满脑子都是我到底出来干什么,纯粹给自己找不痛快。
一个骂骂咧咧了一路,一个后悔难受了一路。
最后车辆驶进城堡外的停车场,两个人最先回到城堡。
顾九京不在,听陈东说是知道时铭出门后就立即找出去了。
当时还给他打了电话,但显示电话占线没有打通,可能是去酒店了。
陈东本来还对他俩成了的事乐见其成,此刻见到时铭明显由什么引起的伤痛后,突然就生出了那么点辛辛苦苦养大的小白菜被猪拱了,还可能整整拱了一夜的愤怒跟不满。
楼上房间里,陈东拿着红花油,倒在手心搓热了,按在时铭雪白但带有情爱痕迹的腰背上。
时铭闭着眼睛,上下修长浓密的眼睫混在一起,只在觉得有点痛的时候微微颤一下,并不吭声。
他脱得只剩一条四角裤,光溜溜趴在卧室那件大床上,两只光洁的胳膊垫在下巴处,下面是一个柔软蓬松的羽枕。
昨晚,这个羽枕被放在他腰下,不算粗粝的布料摩得他后腰雪白细腻的肌肤发红发疼,有种要被高强度的来回磨蹭擦破了的感觉。
并不喜欢束缚的他,第一次尝到了在束缚里被迫尝欢的滋味儿,床上的顾九京是个听不懂拒绝的禽兽。
你骂的越狠,他反而越来劲儿……
陈东不知道他还在回味儿昨晚那档子事儿,一边揉按,一边像个挑事的恶婆婆,对着他曾经毕恭毕敬的上司开始到处挑错:“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谁虐待了呢。”
“他是舒服了,拍拍屁股出去了也不知道管管你的死活,还得是我心疼你,生怕你有个好歹。”
“对了,下面怎么样,有没有擦药?”
时铭生怕他突然发神经来一句让他看看,立即说:“擦了,醒过来的时候顾九京就给我擦了。”
谁料陈东对此并不领情,哼了一声后,啧啧道:“下面就知道给你擦了,你腰疼腿疼跟被大卡车碾了一晚上的样子,他没看到?”
时铭心说他看到了,只是还没来得及擦,我就因为你穿好衣服跑了。
楼上他俩在擦药。
楼下,导演他们已经回来了,是被一通电话紧急叫回来的,林放行事风格跟顾九京刚好相反。
顾九京有时候喜欢玩下猫拿耗子,但林放却主打一个速战速决。
阮棠没在楼下大厅,估计是回房间生闷气去了,林放坐在大厅原来顾九京坐的那个位置上,导演带着其他不明所以的嘉宾,在旁边疑惑又不缺礼貌地问:“这位先生是来找九……”
林放看着手里那只复古印花茶杯,头也不抬道:“我姓林,你左边那个姓许的,后边那个姓谈的,都认识我。”
导演立即扭头去看许潇潇,眉头拧在了一块儿,看表情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你认识你怎么不早说?
京圈几大顶级家族就那几个,就算小时候有些在国外有些在国内的不认识,长大了也免不掉要由着家里人的安排去相几次亲。
不过许潇潇还真不是相亲跟林放认识的,作为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大家都在败家的时候,林放已经开始挑大梁了,所以许潇潇是在长辈的夸赞跟同辈的羡慕嫉妒恨里认识的林放。
这哥们真的很让自己父母长脸。
她想说不认识都难。
见导演用狐疑的眼神看着自己,她瞅了眼林放,不太敢未经允许说他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