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琪打算做个生理盐水,用它来清洗林建飞的伤口。
尽管环境很不好,蒸馏出来的水会再染上杂质,烧出来的海盐也可能残留杂质,不过多几次重复步骤,就算配的不完美,效果也比单纯用水清洗要好些,林建飞也同意了。
叶雅洁看了下蒸馏进度,还早着,就转头回到海边和温随云一起去捡倒霉蛋。
运气还算不错,插了条鱼、抓了只乌贼,温随云这个小欧皇还遇到了只龙虾,极其倒霉的就被从屁股后头逮着,就像撅着屁股送上门似的让人感觉离谱!
“挂逼!”
叶雅洁暗啐了句,就听到林建飞在喊她。
林建飞在加固休息所,手口并用忙得不可开交,这时好像是抽不出手了,就喊了她。
“来了!”
回去声,叶雅洁赶紧拎着堆海产和温随云来帮忙。
问题不大,搭把手就解决了。
拍拍手,叶雅洁给龙虾捆起了绳子,和乌贼一起扔进新捡来的泡沫箱里,再往里边灌点水,等待老太太磨刀霍霍。
做好这些,叶雅洁又往丛林里看去。
温思琪在之前就进了林子,说是去找替换的草药,到现在都还没出来。
一个托着条肿伤的腿的人在丛林里半天没出来,怎么都让人放不下心,虽说自己也是个病弱,好歹四肢健全。
给温随云带上帽子、披上蓑衣,再给她脚套上塑料袋。一番打量,全副武装,叶雅洁满意地大手一挥。
“小鬼,走,我们去找你妈。”
“哦!”
一大一小钻进了林子,叶雅洁一边叫着温思琪的名字,一边牵着温随云的手小心进发。
时间已过上午九点,丛林里的光线已然明晰,一些叶子没能伸极的地方,有光洒落希望,被束缚的生命企图向光祈求拯救。
光却被挡去。
温思琪自光的另一侧来,站在了兔子的面前,它和光的中间,赤红的瞳孔里倒映一张被阴影所照的脸。
挣扎,似有怜悯。
兔子眯起了眼。
一只很肥的兔子,似乎是只母兔子,被吊在半空,除了开始就没怎么挣扎,眯起眼四肢垂落,像是认了命,又好像它就是只蠢兔子,不懂得挣扎。
温思琪看了它好久,放下木棍和摘到的替换的草药,抽出腰间的铝片刀向兔子拐去。
伸去的手轻轻抚摸,手心传来骤然的僵硬,能感觉到跳动的脉搏。
它在害怕。
轻抚停下,手绕过兔子的身体将其转过背对,随又向兔子几乎找不到的脖子抚摸去。
有东西跳动,很微弱,是脉搏,如果照这里下去的话……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