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去王帐的路上,一座座帐篷的中间,我心里有些微微的感动。仁妈,我不知道,她其实也是对我满怀着怜悯之心的,她原来也是一个想桑娜一样的,内心充满仁慈的狼野老妈妈。好遗憾,我不能将我的事情告诉她,其实楚律雄现在根本就不会杀我,因为我明确的知道,他心里早就爱上我了,刚才矮帐的那一幕,就是一场戏,是我故意演给人看的。
“只能害她为我白担心了!”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我来到了楚律雄的王帐之前。楚律雄,不知接下来他又为我安排了怎样的一出戏?心思灵转着,我小心翼翼地掀开了面前的帐帘。
“你终于来了,本王已经等了你好一会了,你这个不中用的贱奴,你洗衣裳竟然能将本王最贵重的金丝袍洗没了,你说,你究竟该当何罪?”王帐里,楚律雄一脸森杀的坐在书案前,他的旁边,坐着经过一番修饰,更加丰采俊朗的宇文虚。
“对不起,王,奴婢知道错了,请您宽恕了奴婢吧!”战战兢兢的噗通一下跪倒,我诚惶诚恐地对着楚律雄不住的磕头求饶。
“哼,饶你,若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做错事就求个扰,本王就放过她,那这里还能有什么规矩,还有谁肯认真的替本王做事?来人啊,将这个蠢笨的贱婢给我拖出去,乱鞭打死!”鼻子冷哼一声,楚律雄就对着帐外高声道。
随着他的喊声,帐外几个五大三粗的亲兵立刻走了进来,气势汹汹的向我走近。
“算了吧,楚律兄,左右不过就是一件袍子,何必为此而这麽生气,这样吧,这袍子我回东昭就让人再给你做上一件,你就饶了这个小女奴吧,她看起来可是真够可怜的。”这时,宇文虚忽然开口了。
“既然是宇文兄开口为她求情,那本王可不好驳了你的面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宇文虚,沉默了半刻,楚律雄终于蹙着眉道。
“好,那我这里可谢谢楚律兄了。”俊逸洒脱的一笑,宇文虚向楚律雄道谢。
“慢着,她虽然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为了对底下这些贱奴以示警戒,本王还是要打她二十鞭子,这也是对她做事不用心的惩戒。”楚律雄又正容道。
“好吧!”看了看楚律雄的脸色,宇文虚无可奈何地说道。
七手八脚中,我就被几个凶悍的亲兵绑到了王帐外的木桩上,接着他们手里黝黑发亮的皮鞭就又落在了我的身上。
痛,又一次皮开肉绽的痛立刻传遍了我的全身,还带着让肌肤寸寸燃烧的、火辣辣的灼热。
低垂着眼皮,紧咬着牙关,我什么也不看,我只是用心的体味着楚律雄又一次施加在我身体上的剧痛,好久了,原来的那些痛我似乎都有些麻木了,现在他又将它们从我的心底唤起。
“你给我的痛,我一定会让你加倍的还回来!楚律雄,就让所有的痛都汇聚在一起,化成我们之间所有新仇旧恨的熊熊烈焰吧!”
第一百五十七章 幽谷
“怎么,还是很疼吗?”王帐外的桩前,宇文虚优雅的俯着腰,看着我的一双眼睛闪闪发亮,亮光中又带着几分怜惜。爱瘧璍哢珷瞱。
“不,现在已经不怎么痛了,谢谢宇文公子,你今天又救了奴婢一次,奴婢真不知要怎样才能报答你的大恩大德。”簌簌掉下几滴晶莹的泪,我哽咽道。
“没什么,我救你,那是因为我喜欢救你,你也不用对我这样感激涕零。对了,我还给你带来了一瓶金创药,这种药对治疗你的鞭伤可是很有奇效的。”温文关切的说着,宇文虚将一个白瓷瓶放在我的眼前。
“谢公子!”我轻声的哭泣着,越发哽咽的难以言说。
“好了,别哭了,看你这梨花带雨的样子,真是叫人忍不住从心里怜惜。”看着我微微低叹一声,宇文虚收起了手里的药瓶,来到我的旁边,动手将我从木桩上解了下来。
“公子,你?王下令说要将奴婢绑在这里一夜,明天还要示众呢。”有些吃惊的睁大眼睛,我泪水汪汪的对着宇文虚。
“放心,我刚才为你又向王讨了一回情,他已经答应看在我的面子上将你放了,你就大胆的跟我走吧!”淡笑犹如清水,宇文虚小心地搀扶起我的胳膊,带着我走向了他——王帐旁边的白色客帐。
被宇文虚扶着,慢慢走了两步,然后我装作无意的微微回了一下头,这时,我看见了王帐的帘子刚刚被人放下,一个人的脸消失在了帐帘之后。
心里暗暗一声冷笑,我转过了头,楚律雄,我就知道他一定会躲在暗处偷窥我,他想进一步确认我是不是完全失忆了。他为了我,可真是机关算尽,费尽心思了。可他不知道,如今我也知道了他的内心,摸透了他的底牌,而且我也有了一套对付他和眼前这个表面优雅绝美,实际虚伪狠毒的男人的好办法。
我失忆了,所以现在刻骨铭心的血海深仇,不会再是针锋相对,怒目相向的、面对着面的直接斗争,它只能以一种隐蔽、不为人觉察、不动声色的方式来进行,因此这是一场斗智斗勇的激烈角逐,而我唯一的武器,就是女人的爱情。
我相信,经过我的努力,我一定能成功赣。
衣衫被慢慢地褪下,露出圆润优美的肩、背……宇文虚为我敷药的眼睛渐渐迷离起来,他的手开始慢慢试探到我的肌肤上,在肌肤上轻轻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