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婉清虽然武功极高,但这个自命清高的性子,他却是不喜的…
那苏婉清瞧出太子殿下的不悦,当下心中虽然迟疑,但还是向着外面发出了进攻的信号。
“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这边的寒水柔已经完全处于癫狂的状态之下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前面到底是谁。她心底却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杀,杀杀!
她打的是毫无章法,一招一式更不给自己留半分的退路。众人怕伤了她,一时间都对她毫无办法。只能任她就这么狂乱的打来打去…而他们则在边上尽量找寻能够制住她的机会。
正在这时,原本疯狂的寒水柔的头似乎又疼了起来。她因为那强烈的疼痛,而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着滚儿。
柳如烟的神色愈发的凝重了,娘亲的状况看上去是极不稳定的…她也不知道,她最后究竟会变成何种模样!
对了,生蛊的蛊种还在娘亲的手中……
蓦地,在寒水柔在地上打滚的时候,一个小小的白色盒子掉落在了地上。正是开始在第二个宝库中,被寒水柔拿到手的装着生蛊蛊种的小小锦盒。柳如烟心底一颤,惊觉自己竟然将如此重要的东西给忘了拿过来!
后面夜出现的太过突然,更别说接着出现的师傅和这一个凤冥夜和一个北冥国师了。事情太多,她倒是将最重要的解药给忘了!眼下,如何是好?若是那小小的锦盒被娘亲无意识间的毁去了…那她还有绯儿的性命…
不行,她必须将它拿到手!
柳如烟这么想着,便毫不犹豫的冒险向着打滚的寒水柔扑了过去。
“烟儿?!你……”
凤冥夜见她突然向着发狂的寒水柔那边走去,心底猛然一沉,急急的唤了一声。俊美英挺的脸上,冷冽的神色染上一丝的担忧。心底也是疑惑不解着,不明白烟儿为何要突然冒险进去…
“夜,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娘亲手中还握着死蛊的解药,所以我必须过去将它拿到手,而眼下除了我,无人能靠近她…”
岂会不知他的担忧?温柔又坚定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这三年来,她一直留在娘亲的身边,一是因为自己和绯儿的性命都捏在了别人手中,若是她执意呆在夜的身边,只怕娘亲一定会拿着自己和绯儿的性命要挟。二却是因为她知晓娘亲定然得暗地里谋划什么事对夜不利。她以柔顺的姿态留在娘亲身边,至少可以防止她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错事。而若是她没有做出不可挽回的错事,她自然也可以让夜留下她的一条性命。
虽然不是她真正的女儿,毕竟是占了人家的身子。有些东西,再如何也是无法撇清的…就如她与寒水柔之间,是对是错,又有谁说得清?
为了两边的仇恨,她终究是选择了将自己的心暂时封闭,让夜一个人伤心了三年。
如今,她必须要回到夜的身边。
那焚心蚀骨的思念,她是再也受不了了!而曾经,自己一厢情愿的担忧,在今夜也尽数的解开了。她,再也没有理由离开那男人半步。
只要拿到那解药,他们之间,再无任何的东西能隔阂。
柳如烟是知晓她练的那一门魔功底细的,此刻娘亲虽是处于走火入魔的状态,但她的感识和意识还在。她只能勉强的堵上一把,娘亲的心里,对自己还有那么一丝的温情。
她小心翼翼的靠近了眸光忽明忽暗的寒水柔,见她似乎没有发狂,这才又小心的进了一步。除了她,这里没有人与寒水柔更为相熟,只有自己才有可能在她手中拿了那锦盒。换了旁的不熟实的人,只怕立刻要发狂的。而寒水柔对昀天的亏欠最多,他出面应该是最好的。但是,此刻的昀天又如何会帮他们?
柳如烟清丽的小脸上染上了一抹凝重,向着寒水柔缓步靠近,一步一步,她走的是极小心的。
凤冥夜远远的看着,美玉无瑕的俊脸上却深沉的似乎能拧出水来。竟然是比柳如烟更为忧心!见了寒水柔,经过了今夜,他才知晓烟儿的心思是如何的细腻深沉,满心满意都是为他所想。如今,她身上的蛊毒未解,到了最后,他竟然帮不上一点的忙,只能站在这儿看着。
藏在后背的双手的一根根手指,在无意间僵硬成拳。
眸光灼灼的盯着那一道纤柔的身影,凤冥夜的心头却是说不出的心疼。
如此这般,他这三年来,费尽心力,打听出了这神秘地下宝藏与死蛊解药大为相关。再一直不动声色的委屈着自己,明明当时被魔天宫主的烟儿制住,他不是没办法逃出来,如此的涉险,也只是为了那解药而已。
到头来,却依旧是要如此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女人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