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唯一又打了好几个电话,无人接听。
望着一桌子菜愣了一会儿神,谢唯一突然觉得她像个空闺怨妇。
保姆明姨小心翼翼地劝:“先生或许在外忙,太太,先吃饭吧,弄坏自己的胃就不好了。”
谢唯一点点头。
等明姨走了,她在心里对自己苦笑。
林诺诺一回来,他连解释都不屑于解释了。
直到晚上11点多,盛书染才回来。
复式套房的一楼空无一人。
以前他说要回来,不论多晚,谢唯一都会守在一楼客厅等他一起吃饭的。
还会在他进门的时候,忙前忙后去热饭菜。
他抬头看到客厅为自己留了一盏灯,晦暗的眼眸才亮了起来。
谢唯一正在房间里用笔记本电脑处理工作,听到门响,她语气生硬地问:“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信息?”
盛书染扯开领带:“我不是说过会回来吗。”
话里明显在埋怨她今晚没在客厅等她。
谢唯一冷笑停下手上的工作:“所以我发什么都不用回了对吧,也对,我发什么你日理万机的大总裁或许连看都没空看,更别提屈尊降贵去回应了。”
盛书染脸一沉,扔掉手中的领带:“谢唯一,我已经很累了,你能不能别一上来就要闹。”
谢唯一转过椅子:“我闹什么了?我问你为什么不回信息就是闹?”
盛书染绷紧下颚,脸色也越来越沉。
谢唯一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复。
须臾,盛书染转身进了浴室:“我先洗澡了。”
等浴室里传来淋浴声,谢唯一无力地瘫到床上,无声地苦笑。
又来了。
每次都这样。
以沉默逃避矛盾。
美其名曰让她头脑冷静下来。
然后他认为这事儿就过了。
手机屏幕不停跳出元姝的信息:
“姓盛的怎么又有新热搜了!”
“早上的热搜还没撤,晚上又有新的出来,全都跟那个林诺诺有关。”
“你这位正妻这么大度,要不要再给姓盛的多纳几房妾?”
谢唯一疲惫地回元姝:“殊殊姐,你大晚上不跟未婚夫联络感情,干嘛一直轰炸我。”
元姝秒回:“他又跑不掉,姐干嘛天天上赶着联络,男人该晾就得晾,不然会蹬鼻子上脸。”
元姝:“不是,我关心你还有错了?要不是看到你男人天天跟别的女人上热搜,我才懒得理你!”
谢唯一:“……”
盛书染洗完澡出来,看到谢唯一红着眼眶坐在床上等他。
他的心一时间柔软了几分,上前揽住她,“一一,很晚了,睡吧。”
谢唯一倔强地挣开:“阿染,你别再跟林诺诺同进同出了行吗?我看在眼里,会难受,会痛心。”
盛书染耐下性子柔声回:“我都跟你结婚了,你能不能别那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