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旬平时缴纳家里的水电燃气和电话费用的都是谢凭宁的网银,密码的前四个字母就是pnjq,过去旬旬难以理解这几个字母的含义,偶尔无意中看到他登陆邮箱,一开始敲的也是这几个按键。谢凭宁从不避讳赵旬旬,也没有向她解释过密码的来由,如此笃定,无非是认定她不会从中察觉什么。可事实上,当他第一次说出被他称作小姨那个人的名字时,作为妻子的旬旬心里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谢凭宁不是个làng漫的人,他把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写进一串必须记住的符号里,婚后也没有想过更改,可见这个人在他心里的地方一定非常特殊,至少曾经是那样。
&ldo;那他知道你知道吗?&rdo;曾毓费劲地说。
旬旬摇头,她猜想或许这就是谢凭宁当初选择她的原因。否则她也解释不了相亲那天和艳丽姐一块糗到极点的她如何博得绩优股的青睐,总之不会是因为她那张脸,当然,旬旬绝不丑,可第一次见他那天,她照镜子都觉得自己像鬼。谢凭宁眼里的妻子一直是个柔顺而简单的女人,日久天长,旬旬也差不多习惯了这个角色,觉得自己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ldo;自大而无知的男人啊,我替他可怜。&rdo;曾毓说。&ldo;你不打算做点什么?&rdo;
旬旬说:&ldo;没想好。&rdo;
她该做什么,他真打算出轨,她闹也是离婚,不闹也离,如果他不打算动摇婚姻,她何必在事态萌芽的阶段捕风捉影地推他一把?
&ldo;就这么任他堂而皇之地和小姨上演乱伦之恋?&rdo;
&ldo;哪有那么夸张,我只是感觉他们之间有些不寻常。就算他真有什么想法,眼前还有小姨夫呢。&rdo;
&ldo;小姨夫长得怎么样?&rdo;曾毓终于露出了本色,她才不是一个关心妹妹的好姐姐,这些才是她感兴趣的重点。
旬旬想起了池澄笑起来的样子。她含糊地说:&ldo;嗯,还行。&rdo;
&ldo;你不会就叫他小姨夫吧?&rdo;
&ldo;怎么可能……他叫池澄。&rdo;
&ldo;哪个&lso;cheng&rso;?&rdo;
旬旬想抽自己,叫你多嘴!
看,这个问题又循环出现了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抓起了曾毓的手,有样学样地用指尖在曾毓掌心写那个&ldo;澄&rdo;字。
曾毓飞快地把手抽回来,莫名奇妙地说:&ldo;有嘴不好好说话,gān嘛动手动脚?rou麻死了,你又不是男人,调戏我做什么?&rdo;
&ldo;哦,啊?&rdo;旬旬差点被口水呛死,&ldo;你刚才说什么?&rdo;
&ldo;我说你要是个男人,我就以为你在调戏我。&rdo;曾毓没好气地说,接着瞥了旬旬一眼,更纳闷了,&ldo;你脸红什么?今天没吃错药吧,怪里怪气!&rdo;
旬旬更窘了,这下曾毓看出了一点端倪,凑上去问道:&ldo;难到你和小姨夫有了jianqg?&rdo;
&ldo;……&rdo;旬旬张了张嘴,又停下来,换上微笑答道:&ldo;哪里,我只不过是在昨晚给他买了一条火车图案的内裤。&rdo;
曾毓乐了,&ldo;行,你就意y吧。不说就不说,别拿我当傻瓜。&rdo;
甜腻的qg歌凭空响起,旬旬吓了一跳,回过神才知是曾毓的手机铃声,她眼见堂堂海gui女建筑工程师以满腔小女人的qg态接听电话,寥寥几句说完,脸上还挂着少女般甜蜜梦幻笑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