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下来,妈妈总算又活了下来,整个人看着像是重新焕发了青春。现在又有机会可以四处走走,他能够想象老妈心里有多开心。
“恩恩,等我们忙完这阵子,你也出去玩玩儿吧,至少要爬爬泰山吧!”
孟真对于郑健的表现很欣慰,虽然他开始的时候有些笨拙,但是不管多累多苦都始终坚持着,这让她有点刮目相看。而且,她也开始慢慢的成熟,言谈话语间都有点当家男子汉的气势。
“再说吧。”出去一趟还不得花钱,姐姐挣钱也不容易,“现在天这么热,还真不想出门。我感觉荷塘那里就很有景致嘛,每当躺在木屋里,感觉到地板下就是潺潺的泉水,推开窗户入眼的则是大片的荷花,就有种脱离尘世、逍遥桃花源的感觉。”
“切,再说说你还出家呢!”刘佳佳吃完饭,把碗筷先收到厨房里,回到院子喝茶,和郑健闲磕。
“刘老师,传说中你也是文科毕业的呀,怎么都不能了解陶渊明悠然的情怀呀!”
孟真也吃饱了,看着郑健一边吃着饭,一边和刘佳佳拌嘴。
中午,孟真躺着院子里的吊床上睡午觉,木屋郑健住了,她也不好去那里睡午觉。后来,净水发生变化后,她发现院子里的温度降低不少,就从淘宝上淘了一个吊床,在十几棵果树里挑了两颗比较壮的树,把吊床安好,每天午休就在这里睡。
其实,她更像在庄园里睡,但是一方面怕自己睡过头,郑健找不到她;另一方面,她看到那一摞一摞的钱,就有想花的冲动。
唉,低调!低调!
树荫下,花香暗涌,果香四溢,吊床悠悠,吊床边扒着没精打采的熊熊,和孟真一样打着小呼噜,一人一狗睡得正香甜。树梢上已经有了蝉鸣,远处似乎还有小鸟的叫声,中午的山村,静谧而安详。
下午,歇够午觉的三个人都赶到菜园里,孟祥磊看起来心情好了许多,他和郑健一起栽种,孟真则是负责“施肥”和浇水。
就这样,几天的功夫,菜园里已经全都种上了菜。孟真的麦地收割后,种上了玉米,现在小苗已经一尺多高,两三个月后,就可以吃上自己种的煮玉米。
孟真给玉米浇着泉水,心里美滋滋的想着。
周家庄的树底下,每天下午都会聚着几个忙完农活儿的人,几个人聚在一起,打牌的打牌,女人们则是看着孩子,说着庄里的八卦。
“哎哎,听说了吗,人家王志江的公司正招人呢,咱们庄里的人优先!”
“嗨,不就是个保安吗,小孩子干还行,咱们都老胳膊老腿儿的,再说也丢不起这个人呢!”
“就是,招人也不招实惠点儿。当个那个什么保安,还不如在庄里当联防呢!”
“还有什么呀,你们注意了没有,王志江一回来,当年那些逃出去的人,都一个个的溜回来啦?”
“是吗?我这两天孩子考试,没怎么出门。都谁回来了?”
“有那个中街的王永胜,东街的王志和、王志亮,还有,哎哟,看我这记性,怎么刚见了人就想不起来呢!反正就是王家的那批人呗,他们的家里人看当年带头闹事儿的都敢回来,还这么大咧咧的开什么‘流水席’,自家的孩子论罪过,还不如他的大,当然也能回来呀。一个一个的打电话、发电报,就这一个礼拜的时间回来了不少呢。”
“唉,看来咱们庄里这平静的日子可是到头唠。明年又是选举,还不定闹成啥样呢?!”
“可不是吗,咳,你们没看孟繁浩都在家里躺了一个礼拜,还不是被气的。他呀,比谁都呕得慌。王家的流水席不是用来吃的,而是用来打他脸的。”
女人们这里正聊得热闹,牌桌上男人们正赶着放了假四处捣乱的孩子:“去去去,净瞎捣乱,找你妈玩儿去!”
孩子们拿着在集市上买的竹板儿,刚跟着电视学会一个段子,正在热头上,见人就想显摆显摆,可惜大人们打牌正是劲头上,谁顾得上听。
“小宝子,快来婶儿这儿,别烦你爸爸!”
聊天的女人们,看着被赶的孩子一脸委屈的站在一边,就忙招呼过来:“来,小宝,给我们说,我们想听你说山东快书!”
“嗳!”小宝听到有人主动想听他说,连忙跑到女人堆里。
“当了个当,当了个当,打了个当了个当了个当!”小宝拿着竹板儿,一脸正经的用童稚的声音说着:“闲言碎语不要讲,表一表好汉武二郎。
那武松学拳到过少林寺,功夫练到八年上。
……”
“二嫂,你愣啥神儿呀?”
几个女人正听孩子学来的山东快书,结果看到二嫂子正呆呆的看着街口。
“那个,你们快看呀,咱们庄里的‘王二郎’回来啦,你们快看!”
她眯着眼,看着那个魁梧的身影越走越近,然后面部完全看清楚。一看是那个许久没有见的人,她几乎是惊叫出声。
“王二郎?二婶,你听错啦,人家说的是武二郎!”小宝看自己似乎又被忽视了,忙出声引起注意。
“去,一边儿玩儿去。”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