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旻脱下白色的西装外套,黑色衬衣勾勒出他肩背的肌肉线条,上前两步,“那我可以把这当做是邀请吗?”
夏逾清身形未动,他嘴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看不出任何痕迹。
白旻把手上的衣服挂在衣架上,“别紧张,我只是挂个衣服。”
“……”
“其实,在你生病的那次,我早就看过了,你不用不好意思脱。”
夏逾清一语不发,慢条斯理地解开上衣扣子,似是在证明他并没有不好意思。他衬衣里面还穿了件白色背心,皮肤竟比衣服的颜色还要白一些。
白旻嘴上说早就看过,但这次和上次的感觉完全不同。清醒的夏逾清当着他的面脱衣服,在他看来,倒有几分勾引之意。
“喔,夏老师居然有肌肉哎。”
他这话不假,夏逾清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很漂亮。
而某人显然是不想理他,上床后盖上被子,侧躺着。
少顷,白旻躺在另一侧,用遥控关了天花板上的大灯。
侧过头去看背对着他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那人故意,他们之间仿佛隔了一个楚河汉界。
白旻从没觉得这张床竟如此宽。
回想起给夏逾清擦拭身体时的场景,简直历历在目,内心一阵燥热。
他突然想听清心咒。
在白旻翻来覆去三个来回之后,旁边的人实在忍不住了,“床上有钉子扎你吗?”
白旻没好气道:“没有,你别管。”
“你一直动,我怎么睡?”
“夏逾清,”白旻拍了拍他,“你转过来。”
卧室里没有光源,唯一的亮光来自窗帘的缝隙。即使面对面也看不清对方的脸,夏逾清淡淡道:“有事就说。”
“我能不能再亲你一下?”
“……”
夏逾清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他妈还挺有礼貌的。
“你非要这样折磨我吗?”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
其实白旻刚才问完就后悔了,感觉自己像个色中饿鬼,有点丢人。
他没有再接话,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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