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水的事情,当真公主无关?”
仅仅一瞬间的功夫,楼初瑶被人按住肩膀,沈玦那双带着质疑的眸子像一把锋利的刀,落在他孱弱的身体上,仿佛能将她凌迟。
四下无人,沈玦身上那种迫人的气势,如同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狠绝,尽数流露出来。
北齐的战神,沧月国畏惧的魔鬼。
楼初瑶被一股强大的气息逼迫着,一如前世自己在手中数次遭受侮辱。
这种熟悉的感觉令人胆寒。
“王爷,不是我。”小脸的委屈更甚,最是挑动男人心间的柔软之处。
她再不是从前那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沧月国长公主,坚硬的骨头承受不住魔鬼的额日夜折磨,唯有能屈能伸,才能保全自己。
重活一世,前世种种何其荒唐。
不要命的反抗从不是风骨,是愚蠢。
“是吗?”沈玦眼神眯了眯,手指缓缓伸过去,食指挑起楼初瑶的下巴,那张小脸实在是好看,若是供奉在后院当个可以随时观赏的花瓶还不错。
可惜她是沧月国的公主,战败国的公主,当不得那样的尊贵。
“可本王怎么就觉得是你呢?”
楼初瑶心头凉了一截,大多时候,在沈玦面前讲道理是没用的,只要他想,即便没有证据,那纵火的始作俑者也可以是她。
前世不正是如此吗。
临沧王沈玦,想要什么样的证据不能造。
“楼初瑶,你该知道,从你入北齐的那一刻,你就没有回头路了,你们沧月国,或者说你那个疼爱美妹妹出名的皇兄已经将你抛弃了。”
沈玦忽然就不与她故作扭捏,往日表面上还给她几分面子,假装给她几分尊重,这话,是要撕破脸。
“王爷此话何意。”
沈玦不会无缘无故说话,每一句都有深意。
果不其然,沈玦忽然勾起她的发丝,眼神审视着她,从头到脚,男人对女人的审视,也是楼初瑶上一世这一世最厌恶的目光。
“跟了本王,本王保你,如何。”男人说出来的话不带丝毫情感,只是将她视为可以随意交易的物品。
楼初瑶震惊,觉发丝被人扯得头皮生疼。
他一如从前恶劣,恩威并施,是沈玦最喜欢用的手段。
表面是征询她的意见,却不让她有可以拒绝的权力。
“王爷是,要我做临沧王妃。”楼初瑶忽然就笑了,如同那些妄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女子一样,眼睛里闪烁着渴望的光彩。
她也只是一个小女孩,虽然自小养尊处优,贵为公主,但是沦落为质子,谁不想成为位高权重的临沧王的妻子。
临沧王妃的位置不知道多少人觊觎,即便是北齐权贵,也都想将自己的女儿送到临沧王的床榻,别说是王妃,哪怕只是侧妃,照样挤破头皮。
楼初瑶将那种小女子的姿态尽量表现在脸上。
沈玦怎么可能让她做王妃,这是痴心妄想。
可是倾城的姿容,柔情的语气,沈玦眉头不觉动了动,竟然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