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顾景对自己一样。
她想的没错,果然见自家弟弟露出了然的笑容来,“姐姐若是同意,我明日便去田府拜访,与田夫人约个时间,你们详谈。”
“好。”
这些日子忙碌,粟梅见他眼里都有了红血丝,秋冬季节又十分干燥,便叫琴子过来,“你去打包些胎菊金银花茶,拿给三郎。”
又嘱咐他多喝些茶水去火降燥。
琴子应声道,“还有那银耳炖雪梨,三爷也可喝些润润肺。”
说完又觉得自己僭越了,忙低下头。
那上好的银耳可是老爷托人从京城带回来的,虽说夫人疼弟弟,但是这些金贵物哪里是自己这个奴婢做得了主的。
粟梅却赞了句,“还是琴子想的周到,不过三郎平日里也忙,银耳梨汤炖起来麻烦,不如明日让厨房煮上一些,大家都尝尝。”
白子瑞笑道,“那我明日还过来蹭饭。”
琴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慌忙别过脸,抿抿唇下去打包茶叶了。
这时候的银耳还没有人工培育的,所以难得些,又有滋阴养颜、安眠健胃之效,可以同燕窝比珍贵。
雪梨和冰糖也可润肺清心,化痰止咳,三者搭配,去火润肺的效果极佳。
晚上大妞端了热水过来伺候粟梅泡脚,见粟梅的发髻还没拆,便笑呵呵的说道,“每次三爷过来,琴子姐都要忙碌好久,估计又将他送出去好远呢。今儿奴婢帮您拆头发吧。”
她向来手粗,不过跟着琴子学了这段时间,伺候夫人梳妆盘发的事儿也学会了不少。
听大妞一提,粟梅才察觉出来一丝不对劲,琴子那丫头该不会对三郎有想法吧?
她倒没有觉得什么所谓的尊卑有别,琴子虽然说自小卖身为奴,但是她也是个正值青春的小姑娘,针线女红方面是一把好手不好,平时里照顾自己照顾小包子都十分尽心尽力。
就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事肯定还要看三郎的心思。
她摇摇头,决定先不去管这事,孕中多思,说不准只是自己胡乱猜测而已。
第二日琴子伺候她起床洗漱,粟梅见她端盆倒水,给自己束发更衣,瞧不出半点异常来,便也没把昨天大妞的话放在心上。
晌午她小睡了会,醒来才知道白子瑞已经来了,琴子边给她披上外衣边轻声说道,“田夫人也来了,奴婢本想唤您起来,但是她说不要打扰了您休息,奴婢只好先带她去甜品店小坐一会。”
“这也太失礼了,她来了多久了?”粟梅连忙穿衣穿鞋。
琴子忙去扶她,“您身子重千万别着急,三爷和田夫人刚来不到半个时辰呢,少爷正陪着。”
现在她这身子的确笨重,好在田夫人不拘小节,见到她的时候反而安慰道,“是我心急了些,没打扰夫人休息吧?都是做娘亲的,我也知晓身怀六甲的辛苦,特别你还是双胎。”
这么一说就多了几分亲切,小包子也在旁边献宝,“娘亲不用担心,我与田夫人相谈甚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