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知,陪在皇太孙身边,却暗中和旁人通信,乃是大忌。你是储君近臣,却泄露储君的行迹,就是心怀叵测。
“殿下对曹国公,还真是宽容!”何广义眯着眼睛,嘴里嘟囔一句。
恰好,他身旁的傅让听了一个满耳,笑道,“曹国公这说话的学问,你我是学不来的!”
何广义刚要点头,王八耻笑道,“要么怎么人家是国公呢,您傅统领只是统领呢!”
说完,迈着鸭子步,赶紧追上去。
傅让看他的背影,嘴里笑骂,“你个老王八!”
“何广义!”朱允熥忽然在前面开口呼唤。
“臣在!”锦衣卫指挥使何广义赶紧上前,微微俯首聆听。
“方才,那妓院的老鸨子,说她背后也有人,对吧?”朱允熥边走边问。
何广义故意矮了朱允熥一头,“回殿下,是有这么一句话!”
“知道是谁吗?”
“臣,这就让人去查!”
“好好查!”朱允熥怒道,“现有江夏侯周家子开赌场,现在又有人开妓院。大明的勋贵儿,怎么都喜欢给人当保护伞?就这么不值钱吗?”
听了这话,何广义没来由的想起,江夏侯周德兴被他亲手毒死后,那张死不瞑目的脸。
心中暗道,“今日的事,未必如李景隆所想,能大事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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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之后,老爷子那边在接见礼部和鸿胪寺的官员。
现在已是深秋了,眼看就要入冬。琉球安南等国因为距离大明太远,早早的派出使节进献贡品。而且因为今年大明灭了高丽,这些国家的贡品,唯恐不够丰厚,惹得大明皇帝震怒。
吐蕃那边,大喇嘛还有几位土王,将在入冬后,派人入京觐见。
老爷子在忙,所以朱允熥也过去,径自回了东宫,翻阅奏折。
不过,今日心中有事,难免不如往日那般气定神闲。
一个时辰之后,王八耻通报,在宫外就分开的锦衣卫指挥使何广义求见。
“臣”
景仁宫中,朱允熥不等对方行礼,摆手道,“不必多礼,让你打听的事,问出来了?”
何广义跪奏道,“臣,已派人打听出来了!”
“谁家?”朱允熥揉着太阳穴说道。
何广义低头,“徐家!”
“谁?”朱允熥愕然抬头。
徐家,京师之中的徐家,只有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