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卢婉兮卢颜华用过早膳,便去了卢衡柏的院落雨竹轩,这雨竹轩果真是随了主人的喜好。娴静淡然,没有什么华丽的陈设,屋子里除了寻常家具,最多的便是书柜了。
卢颜华看到那两个大书柜,不得不感慨,果真是要科举的人。与自己当初高考一比,自己那些书,跟这些一比,都是小巫见大巫了。难怪都说这科举难考,全国那么多人,还是三年一考,自然是难了。而且还只能男人去考,女人不能参加科考。
卢颜华不得不再次感叹,还是现代社会,封建社会不知摧残了多少女性。
“大哥好些了吗?”
“已经好多了,大夫说将养几日便好,你们也不用担心。”
“那就好。”
卢衡柏身为大哥,却让妹妹挡在他前面,心里觉得愧对她们。“颜华,大哥要对你说一声抱歉。”
“大哥千万别这么说,我们是一家人,这么见怪做什么?”
“大哥做的很失败。”
“谁说的?大哥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哥。”卢颜华也是后来听说,卢衡柏身为范阳卢氏的长子长孙,自幼便承担了许多。读书习武,他都没有落下。遵从父亲的志愿,一心读圣贤书,将来科举入仕。
回去的路上,卢颜华挽着卢婉兮的胳膊,说道:“姐,你有没有觉得大哥压力很大?”
“有点儿,不过仔细想想,压力的确很大。毕竟是要参加科考,就跟我们参加高考一样。而且比我们高考难度更大,压力自然也就大了。”
“果然不论什么时候,考试都能给人带来无穷尽的压力。”
卢婉兮却笑道:“你有压力吗?高考你哪来的压力?”
卢颜华是没有压力,她看的可开了,高三那一年也特别的努力,但她心态特别好。父母也没有给她那么多压力,毕竟人生也并不是只有高考这一条路走。
“我是没有,但你们不就有吗?你忘了你高三上学期期末考了,考完之后你直接哭了。”
卢婉兮想起高三上学期,父母的期望,还有老师的期待,那段时间的确是她压力最大的时候。甚至一度失眠,有些轻度抑郁,但幸好她有颜华陪着。
“是啊!那种压力,我是一辈子都不愿再回忆。”
“希望大哥也能扛住压力吧!”
“嗯!”
“走吧!”
这晚卢颜华回侯府,路过揽月阁时,听见了卢妍如在里面大喊大叫。“父亲,放女儿出去,女儿一定乖乖听话,父亲。”
卢颜华特意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守卫的上前行礼,“二姑娘,您怎么来了?”
“我就是路过看看,这几日她一直都这样。”
“回二姑娘,三姑娘夜里都会跑到院子里大喊大叫。女使婆子们也懒得管,只能由她去了。”
里面的卢妍如,听到了卢颜华的声音,情绪异常激动,怒吼道:“卢颜华,你这个贱人,是你教唆那老太婆,我们母女落到这一步,都是你指使的。”
卢颜华对她没什么仇没什么恨,不过就是见不惯她这种人,想帮原主出一口气罢了。不过她也没那么高尚,更不会对她心慈手软。
“小的这就命人堵住她的嘴。”
“不用,由着她叫吧!反正累的是她自己,嗓子喊哑了,也是她自己受罪,又碍不着我。”
卢颜华离开了这儿,自作孽不可活,她落得个这样的下场,都是自己作的。
“姑娘,您说老太太什么时候会将三姑娘放出来?”
“祖母不是说了吗?等她及笄后,将她放出来,给她寻一门好亲事,送她出嫁。”
茯苓道:“那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