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谁打起来了?”
乔佑酒也醒了大半,越听眉头越皱,包厢里音乐也关了,灯光也重新变得明亮起来。
“行,我现在过来。”他挂了电话,立刻被各种疑问团团包围。
“怎么了啊?”
“出什么事了?”
“没多大事,东子他们出去接人的时候看到自己车被刮了,去隔壁起了点冲突。”
他言简意赅,不过大家稍微知道一点的都了解沾上那群恐怕是没那么简单。
“昀怀,还有小沉……”他点了几个人一起出去,毕竟不是去打架的,没必要带这么多人,“对了,拿下我车钥匙。”
“你们先玩,我们很快回来。”
出门之后,乔佑原本懒懒散散的表情一消,换上了隐忍的无语。
“我就说和那堆人挨得近准没好事,我是真应付不来这种,我去的话估计没几句又要动手。”在这方面他很有自知之明,转向曲昀怀,“昀怀,一会就靠你主事了哈。”
谁不知道他没出国前就是圈子里那群纨绔的心理阴影,由他应对这种局面再合适不过。
曲昀怀失笑,点点头同意。
云上的顶层非常大,因此说是隔壁,其实有蜿蜒曲折的好一段距离,他们到的时候,两拨人早已被拉开了,大门敞开着,一地狼藉。
各种名贵的酒瓶碎片、屏幕碎掉的手机,和酒水小食混杂起来甚至无从下脚。
滚落在地的皇家礼炮上沾了些血迹,一看就是谁被开了瓢。
一排排的保安和侍应站在一边,战战兢兢看着两方人骂战继续。
主要是东子他们和对面的几个吵,白慈为中心的另一堆人则是坐在一旁吞云吐雾,事不关己一般。
经理看到他们来了就像看到救星,求助的表情挂在脸上。
曲昀怀还没踏进门就被呛鼻的烟味刺激得脚步一顿,里面看到是他来了之后,吵架的声音也诡异静止了。
有没看到的还在继续斥骂,也被同伴捂住了嘴。
“哟,稀客,咱们曲教授怎么来了。”
在场还从容的恐怕只有白慈了,他站起身来走近,随手掸掸烟头。
烟灰飘落在浸满酒液的地毯上,被他的皮鞋踩过溢出酒红色的液体。
将这一幕收入眼中的曲昀怀微不可察地皱眉,尤其是余光还瞟到了桌上的违禁品,不免被这些人的烂更加刷新认知。
乔佑已经把东子他们拉了回来,几人脸上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不过对面更惨。
“来赔偿的?”白慈走到他面前,阴狠的三角眼上下逡巡着衣冠楚楚的曲昀怀,又抽了口烟,满是挑衅意味。
“啧。”乔佑看不过眼想替他上前理论,不过被他伸手拦住了。
对面的人大多都安静如鸡,连平时白慈身边跳得最凶的那几个也如同鹌鹑一样缩着头不说话。
还不是因为他们里面大部分人以前都被曲昀怀给收拾过。
他从来不喜欢动手,被挑衅或是辱骂也不动如山,事后给的教训却比直接动手让人终生难忘。
尤其现在不少人家里都想着巴结他,他们虽然爱惹事,但真要动了家族利益,那下场绝对比进监狱更难受。
这么一来,场上还能跟着白慈跳的也就剩下几个人了,其中就数史家那两个跳得最欢。
“你们的人砸了我们场子,该赔多少自己看着办吧。”史参替白慈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