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前又枯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瞧见丹绯衣回来,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都已经黑了。
于是也懒得再等了,带着几分怒气,她两三下就剥去了外衫,往一旁扔去,将自己横到了床。上,一脸的憋屈。
太可恶了,把她送回来,就因为她不与他说话,他便一句话也没留地走人。
连上哪儿也不与她说声,难道就不知道她会担心吗?
气归气,可等她气消了不就完事了,况且她也是知道容峥那么当着他的面讲这些,确实是过了。
可是上白虎殿那儿去找轻歌喝酒?还是诉苦?
诉苦,倒还不至于,丹绯衣并不会这样的,在她这里受了委屈,向来都是独自默默承担着,向来不会找谁诉苦的。
瞥了眼自己这么平躺着都已经比胸。部还要高的肚子,她抬手轻轻地抚摸着,感觉到孩子在轻轻地踢她。
勉强露出一笑,她道:“儿子啊,你爹话都不说,弃娘亲于不顾了!”
被子一拉,将脸完全地盖上,一会儿又拉了开来,想了想,还是朝外边喊道:“金灿灿!”
“奴婢在,不知三夫人有何吩咐?”
外边传来了金灿灿的声音。
“你可知道绯衣上哪儿去了吗?他有没有与你说?”
“奴婢不知!”
“哦。。。。。。”
黎红袖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见里面的声音满是失落,金灿灿又道:“三夫人,要不奴婢去找找三少爷吧,兴许会在白虎殿里与轻歌神仙在一起呢!”
“算了,他爱上哪儿去,都是他的自由,我睡了!”
她会给他属于自己的空间,只要不出轨、不冷落她就成了!
而且她相信丹绯衣定不会这么做的。
今晚他会这么不说一句就离开,好似也是因为她这么一言不发吧!
怎么开始反省的人成了她?
“是!”
外边的金灿灿轻轻地应了一声。
给丹绯衣留了门,留了烛火,黎红袖便在胡思乱想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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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昏黄而温馨的烛火,静静地燃烧着。
那柔和的光芒照着那张美丽的容颜,更为柔和了许多。
睫毛微微地轻颤着,潋滟的双眼,目光认真而执着,却又不失他独特的风情。
书房内,丹绯衣独自坐在书桌前,大书桌上摆放着一只大些而翠绿的竹筒,一些削好的细竹子,一堆竹子屑。
旁边还有一团绿色的软线,那线并非一般的线,而是由千年寒蚕吐丝而得,火烧不断,刀割不断,只能用法术才行。
黎红袖一直以来很喜欢轻歌那屋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