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言,你有没有徒弟的样子,快,叫我一声‘师尊’!”
裴知言瞥了她一眼后,说:“我也没看出你有师尊的样子。”
这小子不赖啊!还敢顶嘴!
汲向灵的脾气顿时上来了,正准备跟他大战一场时,裴知言缓缓说:“你为什么要收他?”
因为他是季邵风啊!
自然得收他。
可是这样的理由她不能说,她叉着腰,反問:“关你什么事?”
“不关。”
接着,他便兀自从汲向灵面前走过,走进了隔壁的房间。
听着房门关上的声音,还有看着紧闭的房门,汲向灵忽然惊觉——
他居然甩脸色给我看。
裴知言,这梁子我跟你结下了。
哼。
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帮季邵风洗净经脉。
回到房里,汲向灵上下端详了季邵风一会儿,说:“脱衣服。”
季邵风不敢置信的看着汲向灵,磕磕绊绊的说:“师师父,你想干什么?”
他这个磨磨矶矶的样子,看得汲向灵不爽,她冲上前来,不管不顾的扒他衣服,“叫你脱就脱,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
挽起手上的衣袍,汲向灵便想要伸手把那碍眼的长袍给扒下。
“师父,不要——”
“不要也得要!”
不脱衣服的话,怎么传真气?
不传真气的话,怎么洗经脉?
季邵风,你这个智i障!
砰——
汲向灵定定的看着被踹开的门,第一反应是:是谁这么大胆敢踹她的门?
看着站在门口的裴知言,他正定定的看着自己跟季邵风。
汲向灵一脸怒气的盯住他,问:“裴知言,你在干什么?”
裴知言不温不淡的说:“你,给我出来。”
接着便潇洒的转身离开了。
他他他,居然敢命令她?!
汲向灵顾不得手上的季邵风,迈起大步的往门外方向走去,喊道:“小子,谁給你这么大的胆了?”
门外的裴知言坐在石椅上,他没有回答汲向灵的问题,他问:“你是想要替他洗筋净脉吗?”
被人戳中了自己的心事,汲向灵干脆直认不讳,“是又怎么样?”
“你就这样做的话,会害死他的。”
“为什么?”
“他是五系杂灵根,你是单一水灵根,双方的力量太过悬殊,若你把自身的真气传到他身上的话,很容易会害得他筋脉尽毁,爆体而亡的。”
看着裴知这副认真的样子,她信了。
“那要怎么办?”
“去东岳找五行草,以它为引子,再把真气输进他的体内,这样才能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