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彦喝了水,刚安静了没一会又开始嚷热,一直用力抓自己衬衫的领口。许十安怕他勒着自己,伸手去帮他解开了两粒纽扣,刚要拿回来,却被童彦一把捉住,紧紧贴在了自己脸上。
许十安的手不热,童彦的脸却很烫,他拿许十安的大手当起了冰袋,在脸上蹭来蹭去,看样子舒服极了。
许十安倒抽一口气,死死盯着腿上的醉猫。他从没这样摸过童彦的脸,上次也没有。童彦的皮肤光滑细嫩,又软又热,许十安借着他的劲儿,贪婪地抚摸起来。好像那些隔着屏幕的欲望全都被释放出来,他终于可以把这个人实打实地抓在了手里。
一只手被捂热,就换成另外一只。他撩起童彦长长的刘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从那里慢慢向下,略过绯红的脸颊,小巧的下巴,伸向滚烫的脖子。他把童彦的无知无觉当成了默许,两手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蹂躏起来。
童彦的身体很烫,许十安觉得自己的心口更烫,他要疯了。
一开始,他确实只是想让童彦舒服一些,可摸着摸着双手越发不受自己控制,开始在童彦滑腻的胸口上胡乱摸索。他太想要这具身体了,不,连同他的灵魂一起,都不可以分给别人一丝一毫。许十安闭上眼,回想着他们在酒吧相遇的那个夜晚,回想着童彦坐在他身上,鱼一样扭动身体,回想着他眼角的泪水……一直回想到刚才童彦贴着他耳朵说出的那句谢谢。
司机忽然一个急刹车,两个人的身体同时向前倾去,许十安下意识地扶住童彦防止他掉下去,自己用肩膀撞在了前座上。
等到再次坐稳的时候,他发现童彦衬衫的扣子已经全部被解开,衣衫不整,白花花的胸口就那么敞在自己眼前,上面留着一片刺目的红痕。
许十安慌了,简直不敢相信这居然是自己干的,他颤抖着帮童彦系好扣子,把人抱在怀里,嘴里不停念叨着:“对不起……”
汽车在童彦家的楼下停稳,许十安摸出他的钥匙,将人稳稳抱上了楼。
五只泰迪听见动静跑到门口,一看回来的不是童彦,吠形吠声,许十安对小宝说:“别叫了小宝,是我。”
似乎记起了这个声音,小宝首先安静下来,接着其它四只狗狗也不叫了,只是围在他的脚下来回转圈,许十安抱着童彦还要躲开这几只狗祖宗,差点犯下狗命,好不容易才把人撂到床上。
五只狗狗见着主人,也一起跳上床,五颜六色地从头到脚排成一排,没多久就打起了呼噜。
童彦似乎睡得很沉,眼皮动都不带动的,许十安坐在床边,视线略过他微红的脸颊,桃仁形状的眼睛,还有他刚刚蹭过自己耳朵的嘴唇,他知道这时无论自己对童彦做什么,他都不会醒的。
手又不自觉地伸了过去,还没碰到童彦,到先被什么舔了一下,许十安定睛一看,正对上一双黑洞洞的小眼睛,他无奈地笑了,抬手挠了挠小宝的下巴,随后站了起来。
许十安看向床上的童彦,呼吸均匀,睡相安稳。这家伙喝完酒除了断片以外并没有别的恶习,不过仅这一条也够要命的了!
他起身走到客厅,倒了一杯水放在童彦床头,对依旧盯着他的小宝说:“好好看着爸爸噢!”说完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夜已经很深了,进入睡眠的城市一片安宁。不管是灯红酒绿的男男女女还是处心积虑的破坏分子,这会都暂时偃旗息鼓。
许十安再次回到车上,对司机说:“去丰臣大道锦湖苑157号。”
锦湖苑是个住宅和别墅混合的小区,管理没那么严格,许十安的车顺利地停到了157号的门口,一个联排别墅。
房间里还亮着灯,许十安按下门铃却迟迟没人开门。他不停地按着门铃,终于,门内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谁呀?三更半夜的按什么按!”
深红色的防盗门刚被拉开,萧奕连敲门的人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掼回了房间,他一个踉跄摔坐在地上,两眼一抹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许十安靠在玄关的一个柜子上,从口袋里摸出一盒薄荷糖,倒出几粒扔进嘴里,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是谁你还不认识吗?”
萧奕从短暂的头部缺血中缓过劲来,先看见两条裹在浅灰色西裤里的长腿,再往上看,心中大骇,居然是许十安!
萧奕看着许十安的时候,许十安也在观察他。瘫坐在地上地上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猛地一瞧,这张脸在不少人眼中称得上是相貌堂堂,可他眼眶发黑,眼袋浮肿,一脸纵欲过度的样子,显然,童彦离开的这几个月,一点没耽误他夜夜笙歌。
萧奕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睡袍凌乱不堪,拖鞋一只挂在脚上,一只丢在门口,毫无形象可言,就这种人,童彦是怎么忍他五年的?许十安替童彦感到不值,嘴上就更不客气:“怎么,刚才还找人去我的地盘捣乱,这么快就不认识了?”
“你想干什么?你这是私闯民……”萧奕大叫一声,不知道是在给自己壮胆还是想引起邻居的注意,可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就看见许十安在他面前动了一下,紧接着腹部传来一阵剧痛,那个“宅”字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这小子居然打他!
“……你,你敢打我!”萧奕刚要站起来,马上又疼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