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幢几乎全部覆盖着绿色植物的白色公寓楼。
“就这么带一个陌生男人回家,你不怕吗?”
“哼哼,你说呢?”女警官话里摆明了有对自己武力的自信同时也有看不起流氓的不屑。
“好了,不要和我打哑谜了,叫我到你家来有什么事?直说。”
“当然有很重要的事了。这几天我都没有睡过安稳觉,把你叫来……呃,是替我守门……不,是保护我不然你以为干什么!”
“这就是重要的事?”向日瞪大眼睛,这比耍了自己还难堪,顿时恶向胆边生,“信不信我真把你非礼了!”
“你敢!”铁婉厉声斥道。
说实话流氓现在还真没这胆量,不过口头的便宜还是要占的:“算了,我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我知道,通常女人到了更年期,总会有那么些莫名奇妙的脾气……”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铁婉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从现在开始,你一步也不许离开客厅,直到我睡醒从卧室出来为止!”
“等等!”见铁小妞就要走进卧室,向日叫住她,“不知你的床够不够大,我也有点困了,你不介意给我留点空间躺下?我不是很贪心,只要一点点空间……”
……
第一卷 第六十九章 当“丈母娘”撞见“女婿”(下)
1个小时过去,向日悠闲地靠在沙发看着电视。期间接了楚大小姐打来的一通电话,流氓自然不会蠢得直接说出自己正在充当“护花使者”的角色,好说歹说总算糊弄住了语气里稍稍带了那么点酸意的小妞,不过看电视的**登时下降一截。
2个小时过去,流氓由靠着变为躺着,昏昏欲睡。
3个小时过去,向日开始有点烦闷,走到电视柜下放碟片的格子里试图寻找些儿童不宜的片子。不过他失望了,里面除了警匪片和喜剧片找不到任何有关“未满1周岁禁止观看”字眼D,甚至他还恶意地揣测某女警是挂羊头卖狗肉,外表的包装只不过是个幌子,里面实则是淫荡无比的内容。试着播放了几个片子,立刻绝望,连着泳装的女人都很少出现更别谈一丝不挂的裸女卖弄风骚了。
4个小时过去,流氓开始抓狂,忍着强烈闯进铁小妞卧室的冲动,将她先前“一步不许离开客厅”的警告抛出脑外走进明显很少用到的厨房翻出冰箱里的饮料狂喝,意图喝光某人的饮料以此来作为打击报复的手段。
5个小时过去,向日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正准备一鼓作气撞开某女警的卧室,一阵门铃声响起。
门外站着一个40多岁的女人,尽管已经了些年纪,但风韵依然不减,眉目间依稀有着铁小妞的影子,向日看得一愣,马反应过来,彬彬有礼地将她让进屋里:“是伯母?”
“你是?”胡月早在见到开门的不是自己的女儿时就已经惊愕异常,不过马又镇定下来。眼睛里抹过一丝喜色:女儿终于长大了,知道找个人来照顾自己了。
“我是……”向日一时无言以对,总不能说我是你女儿“请”回来看门的?那样脸就丢大了。
倒是胡月看着面前的年轻男人挠着后脑勺的尴尬样子,以为他是害羞了,替他作了回答:“你是露露的朋?不用客气,我是她的妈妈。”
“露露?”向日张大嘴巴,这不会是铁小妞的小名?恐怖
果然,铁母的回答证实了他的猜测:“哦,那是我家铁婉的小名,在家都是这么叫的。对了,她人呢,怎么没看到她?”
“呃…还在卧室里睡觉!”突然觉得不妥,向日鬼使神差地加了一句,“这几天她工作得很辛苦。”
“恩!”胡月意味深长地点点头,看向流氓的眼神里饱含着某种令人难以察觉的暧昧之色。“这几天多亏了你照顾露露。唉,她是个工作狂,一工作起来连家也顾不了。”
尽管不清楚铁母说这话的真实意图,但向日打蛇随棍的本事却是无与伦比:“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顺带夸了一下铁小妞,“而且工作时候的女人最漂亮!”
胡月对他的回答非常满意,特别是某人的观点更是引起了她心中的共鸣。转头间无意看到放在茶几打开的一本厚厚的,将它拿了起来,只见面密密麻麻印满了字母,登时有点惊讶:“刚才你在看?”这是一本英文版的《复活》,虽然里面并没有什么生僻的单词,但对于时下的年轻人能完全看懂的几乎曲指可数。而且这还是自己留给女儿的,目的当然不会是为了让她揭露沙俄时期草菅人命的法庭和监禁无辜百姓的牢狱的本质,而是为了让女儿了解什么才是真正的爱。虽然里面有一段内容比较暴露,但这并不妨碍她教育女儿的直接目的,甚至还有些微的推波助澜。
向日并不知道铁母心中所想,谦虚地道:“反正有时间,那就多看一下,总是有好处的。”这本《复活》是流氓在茶几下捡到的,当时封面还几个浅浅的痕迹,观形状应该是某人拿着它当垫板在面搁置装满液体的容器比如一杯刚热好的牛奶。
胡月立刻对他的刻苦印象大佳,眼里满是称赞,关心地问道:“都看得懂么?”
“还行!”对于《复活》的理解向日不是自夸,就跟清楚自己身体某个部位有几根毛一样深刻。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因为某个“不足为外人道哉”的原因与人打赌,这本《复活》不知钻研了几百遍,说是能倒背如流也不为过。曾经还开过“批斗会”大肆抨击无情的遗弃了卡秋莎的聂赫留朵夫,不过后来因为男猪脚为了替女猪脚减刑而散尽家财对他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