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严北便又老实给解释一遍。
沈父却是不信,好好一个人,什么体虚能突然变成这样,骗他们不懂常识吗?
他猜忌的看向穆严北,“是阁下送小女回来的?不知事先可还有发生什么事?”
看着老爷子眼底的怀疑和防备,穆严北心下有些不爽。
不过倒也没发作,只道:“突然便是如此,在下也不甚清楚。”
只是末了又淡淡加了一句:“大夫说沈娘子有体虚之症,身体气血亏得厉害,难道伯父便没发觉过么?”
沈父被问的一噎住。
随后抿抿唇,看向床榻,满脸愧疚自责。
他想到的是,女儿是否一路太过操劳才如此。
也是,家中突然出事,还被迫和离,成为笑柄,往后无望。
寻常人在这多重打击下都一时半会难以振作。
可她却还要费尽心思为他们一路打点。
先前她表现得太过平静,总叫他们忽略了她内心或许也一直备受煎熬,只是一直在强撑。
思及此,看着第一次显露出这么虚弱脆弱一面的女儿。
沈父不止愧疚难当,对祸害女儿的许家,造成这一切的二皇子都产生痛恨之心。
连对魏帝和太子都产生一丝怨怼。
沈婼气死,穆严北这话对二老简直是重击。
无奈她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咬牙安抚。
“别听他胡说,就这几天休息不好,别多想。”
说完斜着眼睛狠瞪穆严北。
穆严北无声轻啧了声,抱着双臂站在一边冷脸不说话。
好在这时春溪急急忙忙带着大夫过来。
见到躺在床上的主子也是提起心来。
沈母忙擦擦眼角的眼泪,赶紧让开位置。
大夫上前,先给沈婼把脉,又检查了她的眼睛和喉咙。
众人都紧张等着,连穆严北也屏息盯着大夫的动作。
不是他怀疑老莫的医术,实在沈婼这情况来势汹汹,太诡异了,一点都不像体虚而已。
只是大夫检查完后,给出的诊断也和老莫一样,就是气血两亏,多休息调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