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放心吧。他们回去稍稍休息一下,吃点药就可以。”
医生以为董威敏在担心,就说了一句话。
既然医生说问题不大,旋即赵本松、王明炎两人被抬上了担架上了卡车,卡车向警训基地驶去。
第二天一早,起床号起。
董威敏来到了两人的房间,赵本松、王明炎两人分配的是同一间房子。
“你们今天要继续参加野狼谷10公里负重越野跑。”
“什么?”赵本松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情绪失控,“我们两人现在身体极度疲劳,精神状态不稳定,体力还没有恢复。就又参加野狼谷10公里负重越野跑?”
“活着干,死了算。战场上轻伤不下火线,你这算哪门子伤?”
赵本松有些理屈词穷,“董教官,你的意思是只有周云振的伤痛才算伤?我们就不算?”
“他的伤不用我多说,比起你们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不是有目共睹的吗?”
赵本松胡搅蛮缠,“那他周云振就可以休息,静养?我们就不行?我们是后娘生的?”
董威敏脸色一下子拉了下来,“你怎么知道周云振在休息?他是排头兵,是今天第一个进入野狼谷的人。”
“你们再赖床头的话,我第一时间通知你们单位来领人回去,勿谓言之不预。”
说罢,董威敏摔门而去。
“刀把子操在他手里,没法。这个董扒皮非要跟我们过不去,要扒我们一层皮。”赵本松边起床边恼怒地说。
“我们不去的话,怕真的给通报到单位,那可是就丢脸到家,再到省局补训那可就亏大。胳膊扭不过大腿,起来吧。”王明炎也是一脸沮丧。
“哼,他时不时拿退回单位威胁我们,我们就不能如法炮制吗?”
“如何如法炮制?”
“我昨天不是说了吗?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等过几天你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发起让他猝不及防的攻击,放倒他。”
“然后以他不堪信任教官工作为由,要求警训基地撤换他,不就是退回他的单位了吗?他拿退回单位威胁我们,我们就要先退他回单位,让他下课。”
“一旦他不是我们的教官,我们可以尽情地嘲弄取笑他,怕他作甚?可以一泄心中之愤。”
“好主意!我们现在先做龟孙子,小不忍则乱大谋。到头来,做龟孙子的是他董扒皮。”
“对!”
两人商量完毕,马上穿衣起床,洗漱完后,草草吃了些面包,向着集结点跑去。
全体学员列队完毕。
董威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简短地讲了几句话,“昨天的成绩很不理想,甚至没有人达标。今天仍然是到野狼谷参加10公里负重越野跑。”
“直到达标为止!”
队列中周云振却忍受不住,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直言不讳道,“董教官,我们队员固然做得不好,可是你也不咋样。”
“我们代代相传的做法是官兵一致,讲究平等。可是你却在搞特殊,这样能激发士气吗?”
“我搞什么特殊?”对于他的话,董威敏却罕见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问道。
“别人身负30斤重背囊挥汗如雨,衣背全涅透地跑,可谓是舍命在奔跑。可是教官你呢?悠哉闲哉!”
“我悠哉闲哉?”
“不错,你虽然也在跑,不过是轻装上阵,较之于我们是不是悠哉闲哉?”
空气骤然一下紧张起来。周云振这家伙不是,不是吃错了药吧?这,这不是简直在指责教官了吗?
又来二愣子脾气了,怼教官,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们大家又要跟着遭殃。
所有人忐忑不安等待着厄运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