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看了凤鸣涌起潮红,不可屈服却又无法不体验快感的俊容片刻,心肠莫名其妙一软,就着结合的姿势,伸手把赤裸柔韧的身体搂住,低声道,“算了,不叫就不叫吧,日后你自然会明白我的心意。凤鸣,你可知道,天上地下,我心里想要的人,只有你一个而已。”
身下正接受着侵犯的胴体,猛然巨震。
“大王……”
“不,不许叫大王,叫我若言。”
“大王……”
“不许叫大王!”若言一声低吼,蓦然睁开双眼。
床头顶上悬挂的小型七色铜灯,闪烁着晕黄的光芒,跳入眼帘。
若言簌然坐起上身,惊出一身冷汗。
“大王?”一人在身旁,小心翼翼地,温柔地挨过来,轻轻道,“大王刚刚做梦了。”
一边说,一边垂下眼,视线瞄到若言被绸料遮掩的隆起下部,脸颊微红,心里却又感到一阵酸楚难过。
刚才大王冲口而出的那句话,就算是梦话,也……
凤鸣,你可知道,天上地下,我心里想要的人,只有你一个而已。
“本王……是做梦吗?”良久,若言才冷冷开口。
惊出的冷汗,让全身都觉得一阵寒意。
冷飕飕的。
他以为得到最想要的人,一腔心思轻怜蜜爱,以为苍天终究没有负他若言一番期盼。
结果,居然只是一场梦。
若言脸上浮出一丝苦笑,蓦然掀开被子,挥开床前垂幔,大步走到关闭的殿门前,煞住脚步。
目光停在门前图案华美的地毯上。
刚才明明就是在这里,他摸到、吻到、感觉到……
真的是梦……
若言长长叹息一声,无尽怅然。
不错,容恬视凤鸣如眼睛一样珍贵,怎会轻易让他涉险?
再说,就算没有容恬,要生擒领导萧家精锐,身怀无数古怪本领的西雷鸣王,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从前的凤鸣已经不可小看,可想而知在几年后的今天,历经重重风险磨难后,他会成长为多么挺拔俊逸、聪慧多才的绝世俊杰。
可是,他却越来越想把这个人,牢牢的禁锢在怀里,永不松手!
“大王,”思蔷的声音从身后低低响起,“既然大王醒了,思蔷去给大王准备一点夜间用的点心和饮水,好不好?”
“不用了。”
“那……”思蔷犹豫片刻,才试探着问,“大王要思蔷侍候吗?”他轻轻靠近,灵巧的跪下,虔诚而又战战兢兢地,伸手去解若言腰间的布带。
若言猛然握住他靠近自己的手腕,低下头,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
炯然有神的眼睛,有着可以洞察人心的犀利光芒,让思蔷不敢与直对视,怯怯低下头。
“思蔷,”若言心里所思所感,无人可述,复杂的心情下,语气也和平常不同,并不那么森严冷漠,淡淡问,“你很好奇本王做了什么梦,但是又不敢问,对吗?”
思蔷心里砰地一跳。
头低得更低。
“思蔷……不敢过问大王的事情。”
“无妨,本王告诉你。”
“……”
“本王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