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邵湛本就心情烦闷,这会儿还被一个他没有任何印象的女人紧抓着腿,往前走的步伐也被迫停下来,男人心里极度的排斥,以至于他的脸色瞬间沉下来,但他从小的礼仪约束不允许他将脚下的人踢开,所以邵湛侧眸看了一眼奉顺。
奉顺领会,腰间的疼痛迫使他示意一旁的小太监降晨将赵容华拉开。
降晨点头,上前把赵容华拉开。
邵湛走去上位处坐了下来。
众妃嫔跪下去请安。
等请安刚一结束,男人不耐地嗓音便响起来:“究竟是什么事?”
一语落下,徐修仪先站出来道:“回皇上的话,嫔妾今日闲来无事在皇宫里转悠,不曾想竟碰上从冷宫跑出来的赵容华,她拉着嫔妾说要状告贤妃和……和其他男人有私情,嫔妾也不知该怎么办,但这件事牵扯到皇上和贤妃娘娘,所以在斟酌后,嫔妾只能把她带来让皇上定夺。”
邵湛的目光看向被降晨控制住的赵容华。
赵容华用力从降晨手里挣脱开,跪在地上,指着坐在邵湛一旁的冉鸢喊道:“皇上,嫔妾要状告贤妃和商周侯次子曹严喻有私情,嫔妾这里有她和那个男人往来的书信。”
这话一出,金兰和银兰两人的心便紧了起来,她们的手心冒着冷汗。
但赵容华的话并未结束,她接着道:“嫔妾还亲眼看见她把那个男人的画像藏在她内室妆台右边第三个格子里,那里面有一个暗格,那画像就藏在那里,皇上若是不信,可以派人查看。”
如此清晰的描述,让人不相信也难。
但冉鸢依旧沉默着。
反而是淑妃在听见赵容华说的话后,缓缓开口:“赵容华,诬蔑妃嫔声誉你可知是要被砍头的。”
这话也不知是在提醒赵容华,还是为了让赵容华的话听起来更有说服力。
因为就在淑妃的话音落下,赵容华便挺直背脊,声音铿锵有力地道:“嫔妾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假,嫔妾甘愿被罚,绝无怨言。”
闻言,淑妃则面带为难地看向坐在上位的邵湛:“皇上,您看这事儿……”
但邵湛却并未让人去搜查冉鸢房里的画像,也没有让赵容华把贤妃和曹严喻往来的书信拿出来,而是面无表情地问:“你怎知她和商周侯次子有私情?”
因为冉鸢的父亲是冉昌,曾经的五皇子党,还中伤过皇上,所以为了前途,赵容华入宫后并未和冉鸢有过多来往。
更何况,妃嫔和其他男人有私情是死罪,任谁都会想尽办法隐瞒,不会轻易告诉其他人,赵容华又如何得知。
若无缘由,就算在房里搜出来男人画像,也有可能是陷害。
所以皇上一开口,便有袒护贤妃的意思。
但对此赵容华早已想好措辞,她不带任何犹豫地回道:“嫔妾自幼和贤妃一同长大,十三岁那年,嫔妾和贤妃外出踏青途中遇见歹徒,偶遇商周侯次子曹严喻相救,自那以后,贤妃便对曹严喻暗生情愫,两人一直有往来书信,但因受冉夫人阻拦,所以不能自己传书信,便一直由嫔妾代送,嫔妾亲眼看见那些书信中,曹严喻和贤妃两人私定终身。”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