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耳尖一热,不知道话题为什么突然歪到了这里,他本意只是单纯给人暖手,这会听舟墨这么一说,立马觉得这姿势太过流氓,他想抽手但没抽动,舟墨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他的砂痣上轻轻揉搓。
宴清垂下手,将衣袖拉的更低了,但也没能阻止舟墨的动作,他轻抿嘴唇,小声回道,“……黎家夫夫是黎君没了守宫砂的。”
舟墨被惊的动作一顿,半天说不出话,宴清便趁此机会抽回手,又将桌上的热茶递了过去,将舟墨的两只手都贴在茶盏边,不敢抬头看他,只小声重复道,“听说是上面的那个没的守宫砂。”
舟墨回过神,看着宴清,难得的耳朵也有些发烫,他轻咳两声,“这事你也问他们?”
宴清一向耿直,不管舟墨问什么他都会答,偶尔一些刚开始说不出口的,只要舟墨追问,便也能追出个结果。
“……可不得取经吗,万一真如那日在大街上听见的,房事不和谐,你便不要我——”
宴清话还没说完,舟墨倒是突然往他嘴里塞了块糕点,堵住了他的声音。
舟墨视线飘忽道,“不会。”
……这事只要宴清不嫌他,他又如何能嫌弃宴清。
偏偏宴清像是头一回见识这般样子的舟墨,眨了两下眼,故意拿开糕点,忍着笑意道,“不会什么?是不会房事不合还是不会不要我?”
舟墨:“……”
舟墨无声的叹了口气,心道,这人真真是被他教坏了。
黎白在一旁欲言又止了半天,见话题始终没有休止的打算,不得不开口打断道,“……那个,我就出去了一下,你们俩要不要聊的这么奔放。”
宴清:“……”
这回脸红的轮到了宴清,他从未在外人面前逾矩过,一时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舟墨见他这样,先前被压的些许郁闷也一消而散,他用膝盖碰了碰宴清的腿,挑眉看他,眼里明明白白写的是:怎么不继续说了?
宴清闭了嘴,也垂下了头,既不想开口说话也不想去看舟墨了。
舟墨见好就收,揉了一把宴清的脑袋,然后扭过头对着黎白毫无温度的道,“知道是情话,就不会晚点再过来吗?”
黎白:“……”
黎白翻了个白眼,很不客气的坐到一边,“……得,下回碰见你们,我不左一个美人右一个美人我就不姓黎。”
舟墨看她,道,“怎么去了那么久,是有什么变动吗?”
黎白摇头,斟了杯茶,“有些事呢,跟你们也说不得,徒增烦恼罢了,就这么说吧,也不是很大的事,不然我怎么会还坐在这吃茶,对了,我们先前说到哪了。”
舟墨了然的点点头,道,“说到那军师了,我刚在茶楼听见不少议论她的,听说她是新来的?”
“是也不是,以前一直在皇上身边,这回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给派下来给燕将军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