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一会儿还是睡觉?”薄清霆问。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现在也有些晚了。
“公司那个策划案我觉得可以施行,就是有些地方要调整一下……”林清词明天早上就要走了,公司的事还要和薄清霆交接。
最近这段时间都是她代薄清霆上班,他在家养胎,虽然大方向上的变动都清楚,一些小细节却不如她知道的详细。
她已经整理了一些文件,等上飞机之后再发给薄清霆,让他能尽快接手,不至于出什么差错。
薄清霆听得认真,心中却有种难言的低落。回家之后还要听清词讲工作上的事,与加班有什么区别,她已经只想和他说这些了吗?
“有在听吗?”林清词见他不说话,戳了一下薄清霆的腰。
“在听。”薄清霆握住她的手,几乎要叹息,又忍住,林清词的手指纤长柔软,比他的手小很多。
她好像格外喜欢长得漂亮的东西,有时会把玩他的手指,无意识的去捏他的指腹,总是能玩很久。
薄清霆也捏了捏她的指腹,很软,有种在摸小猫肉垫的感觉,一下一下,终于觉出几分趣味,难怪林清词喜欢玩。
怕捏疼她,力道温柔到极致,莫名有些安抚意味,林清词说着说着声音渐小,她睡着了。
她现在只能侧卧,睡觉又喜欢蜷缩起来,小小一团,让人想到刺猬幼崽。薄清霆将她拥在怀里,柔软温软,莫名觉得有些不真实。
在这之前的许多年,他都是一个人睡在房间,作息规律,严格按照行程安排来,不觉得如何孤寂,现在有了想共度余生的伴侣,反而开始患得患失。
今天他母亲那么过分,林清词甚至都没有和他发脾气,也没有说一句不好的话。
即使薄清霆没有恋爱经验,也觉得不太正常。如果放在旁人身上,薄清霆会觉得那是在委曲求全,但林清词不会。
她心里的想法究竟是什么?
她很少和他说内心的感受。
明明就在枕边、就在怀里,他却觉得两人之间,有一道无法跨越的沟壑。
薄清霆失了睡意,胸腔滞闷。
夜半时分,林清词手机微震。
提前定好的闹钟设置了震动模式,就放在她的枕头下。
她醒了。
林清词悄悄起身,有些头秃。让玉佩认主需要取血,怎么才能在不弄醒薄清霆的前提下取血呢?顾云天说只要一滴血就够了。
林清词先取了一滴自己的血,滴在属于她的玉佩上,很快血液就渗入玉佩,整块玉佩散发出盈盈暖光,看起来温润剔透,让她心神一清。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