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哪敢废话,屁颠屁颠地在前带路。
薛红红多要了一桶水,将小乞丐洗吧洗吧就裹进床上的被子里。
见那个小乞睡熟了,她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自己休息去了。
第二日,妹子开门就看着一团熟悉的白团窝在她的门口,吃了一惊,细细一看才发觉那个团子正是昨日那个小乞。
洗得干干净净的小脸此时挂着安详平静的微笑,微微翘起的嘴角带着些许孩子气。
当薛红红看见少年身上仅着一件单衣,眉头不由皱了皱,这算什么事。
“醒醒,你怎么睡在这里,睡了多久了?”
那小乞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身量单薄,五官讨喜,算得上是一枚小帅哥,少年在薛红红开门时便已惊醒,此时睁着一双水蒙蒙的眼睛盯着薛红红,水润润的小嘴微微翘起,似娇似嗔,说不出的动人之态。
“什。。。么,我还。。没睡好,姐姐,”
不知怎么薛红红看到这副模样就想到草原上与云朵一般一团一团的绵羊。
薛红红只好认命地抱起如绵羊般的那孩子,放在自己的床上,自己下去吃饭。
当妹纸端着一碗稀粥并几碟小菜再上来时,那只绵羊正从床上爬起来,眼神清明地看着推门而入的她。
“醒了,吃些东西吧,”将东西摆在桌子上,又从取出一件男装,递给少年,“先穿上。”
少年丝毫不在意少女冷冷清清的语气,十分听话地接过那套蓝色衣衫便穿上。
只是少年像是从没自己穿过衣服,不会扣衣上的结,薛红红看见少年手忙脚乱然后还身上衣服犹如少年纠结在一起的眉毛,还是穿的乱七八糟。少年又是无措又是可怜地睁着那双眼睛紧紧地看着你,也不说开口要你帮忙,也不哭闹。
薛红红有些认命地将他的衣服整理好,乖乖的样子让妹子也忍不住笑起来。
“你叫什么?”
“我嘛,我叫施传宗。”小绵羊露出白白的一口好牙笑得灿烂。
妹纸却差点将手中的剑丢出去,什么施传宗,这不。。这不是是原著中她的原配吗?
他怎么会在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原配出现了,我表示小香香的存在快没了,尊是令人感到愉快。
☆、我家二叔终于出来了
我家二叔终于出来了
当薛红红调整好心情,并反复告诫自己,她不是原著的薛红红,施传宗也不会是被她管得死死的懦弱猥琐男,并逐渐接受小白羊施传宗时常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冲她撒娇,开始带着他逛太原城,与此同时,刚从莆田赶回他那艘引以为傲的大船,想要好好治愈一下心灵的楚留香再一次发现自己的生命如此悲催。
他的船还是好好地停在海边,海风依旧是潮湿且温暖,让他不自觉得放松心情,只是他的妹子们却一个也不剩地被黑珍珠拐走了,珍珠妹纸还学着他,极为风流地留下一张染着几缕幽香的短笺,让楚留香带着南宫灵来换妹子们。
于是悲催的楚留香还未从好友失去的悲伤中缓过来,就要紧赶慢赶,跑去大沙漠搅和到一堆麻烦事中。
兰州汇处要道,南北群山环抱,东西黄河穿城而过,来往客旅驼队众多。
云来客栈作为兰州城里首屈一指的百年老客栈接待过无数的来往客旅,却没有像今日一样接待过这样一个人,一个天大的活宝。
“叔叔,叔叔,你见过我的小侄女吗?”这人观面容已三十岁些许,一身鲜红色衣衫,脸上用大红色胭脂晕开大片腮红,一张血盆大口像是开了瓢的西瓜,血淋淋的委实可怖的紧,偏生他还用像是五六岁孩童的声音与语气说话,真是让人不自觉便生出一丝哭笑不得之感。
活宝,真是个活宝。
骑着黑珍珠那匹骏马飞奔到兰州的楚留香刚踏进云来客栈坐下休息,就被这样的一个活宝拉着衣摆喊叔叔,他苦笑,论年纪这人都能当他的叔叔了,楚留香想要拂开那人的手,薛笑人却死死地抓住他,脸上的笑容越发单纯天真,竟像个无知的孩童撒起娇来。
“你看到我的小侄女了吗?快告诉我嘛,我的小侄女到底去哪了,是不是你把她藏了起来?”
“你的小侄女红红是哪位?”楚留香手下一动作见那人轻轻松松化解,观这疯疯癫癫的汉子身怀如此武艺,不由暗自戒备。
“你竟然不知道她?我家侄女那么温柔,那么可爱,你怎么能不知道我们家小侄女红红。”那个奇怪的人瞪大了双眼,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消息。
薛衣人嘟着嘴,像是一个孩子耍无赖般嘟嘟囔囔,“叔叔,真是不诚实,哥哥说不诚实的人要好好教训一顿。”
说着便抽出他身后的剑,如他家小侄女最喜欢干的事一样,招招将剑向楚留香的脖子挥去。
楚留香纵使知道眼前之人不好对付,还是暗暗吃了一惊,真是诸事不宜,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段时间运气不好得他都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遭上了什么桃花劫,但一想到最近招惹上的妹纸只有那一个爱用剑解决问题的暴力妹纸。
不由苦笑,若真的是因为她,他怕是再被刺上个千回百回也是甘之如饴的,只是薛红红明显还是一副我们是好兄弟,你不要那么客气,那么肉麻,我知道我自己很好的样子,让对她怀有几分情愫的楚留香惆怅得快将自己的鼻子摸下来。
妹纸的神经是粗成什么样啊,明明在剑道上领悟力那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