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瞧着这人,嘴唇早已恢复了血色,不似上午在战区时的惨白。
受不了这诱惑,头又低上了几分,再有两厘米,唇和唇就要贴在一起。
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知道里面的人收拾好要出来了。
站起身,然后小心弯腰横抱起椅子上的人,看见她似乎尚未有醒意,就往回走。
逢宿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浑身腰酸背疼,如果不是自己昨天的衣服都依着原样妥帖地在身上,她都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遭遇什么不测了。
估计是昨天跑得有些狠了,一整天都提心吊胆的。
她记得昨天想找江念远来着,听护士说他进了手术室,她自己就在外面的躺椅上等。
后来好像等得久了,她好像睡了过去?
那她现在怎么在自己房间?
洗漱完毕,不看时间不知道,都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
自己这觉可睡得真长。
敲了敲江念远的房间门,好几声,屋子里都没有人应。
想着也是不在。
下了楼往前面的急诊部走去,迎头就碰见了康康。
“宿,你醒啦?”语气听起来就让人感受到阳光般的和煦温暖。
“嗯。你这是?”逢宿指了指康康手里端着的黑面包和牛奶。
“嘿,这不是远让我给你送的嘛!他说估摸着你醒了,让我过来看看。”
康康把手里的食物递给了逢宿。
“他时间可掐得真准。”
逢宿接了他递过来的东西。
“谢谢你啊,让你特意跑一趟。”
康康有些不好意思,“谢什么呀,远还教我汉语呢。”
他这句说的是中文,说成了“我远还教汉语呢。”
逢宿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茬事了。
“那你的远现在在哪”
逢宿朝着康康揶揄地挤了挤眉眼,笑得康康红了脸,直直地摆手。
“说什么呢宿,不是我的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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