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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第2页)

望着跌跪在地痛呼不已的罗耀庭,姜瑆挽缰荷枪切齿历数:“廿余年前你父罗崇以结交之名,骗取姜氏枪谱,有贪功冒进累及我家险险家破人亡。承宁十年武科场,罗家深恐我会压过你家五钩枪,买通宵小以淬毒暗器将我打伤贻误赴考,扶你坐上武举名榜第四名之位。若非幸遇老朔宁侯当时拱卫京师带队巡视,我姜瑆早成京郊乱葬岗中孤魂野鬼。姜氏受老侯爷再造之恩,才有今日报仇雪恨之日。今日废你四肢,乃是受老侯爷教诲,不予与你这龌龊货色深究。却也不能容你凭着我姜家枪,再行恃强作恶。”

停了片刻姜瑆拨马转向围阵主位,挂好枪端揖施礼:“国主助文勋报了宿仇,文勋铭记五内。此前文勋受老侯爷关照,还需赶往奉节城与骐王殿下会和,辅佐骐王镇守北疆;便不能久留。大恩不言谢,在此便恳请国主代为向公子爷辞别。他日国主和公子爷若有差遣,姜文勋水里火里绝无推辞。”

英禄快意的点点头伸手虚让道:“文勋将军见外。将军一路顺利,孤家不远送。那匹照夜白算借花献佛,留与将军作为附乘罢。他日海阔天空、峰回路转,期待再与文勋将军切磋。”

姜瑆在马上再次端揖道谢,随后弯指在口吹起响哨,旗下人丁应命整队,收拾了马匹旌旗径自去了。

喜子一溜小跑到队前,躬身复述了传话。英禄听罢甚喜,摆手示意其退下。复又对向阵中已成丧家犬的一个人。罗锴已经被同样身带伤处的家将掖着,摇摇晃晃的立起身。那家将正低声劝说着,无非是些‘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之类的话。

“罗耀庭,孤家本不屑与你这鼠辈计较。然你再三欺方于人,几得教训仍不知悔改收手。这才引出今日这毁名废功结局。”英禄说着把手一招,四下立时响起一片弓弦拉响之声,听的人浑身起栗。“好教你有个准备。你押送的东西已转运咸宁,姜文勋一到奉节会和,便会有快马公文递去尚京,参劾你都是岁贡,密谋刺杀王驾等诸项罪状。识相的话,在此磕几个响头,求老唐教你应答之策。”转回头又戏谑的交代唐劭:“老唐,这厮若当真虔心悔过,你便能听到他叩首的声音。那你便考虑是否放他一条活路。此处收拾细务全交予你了。”言罢脚下点瞪催动淡金汗血马便走。

孰料方走出几步,背后某人神智崩溃之下,嚎出一串声嘶力竭的呼喊:“仪光……仪光……仪光救我……救我呀……!仪光……救命……!”

这串嘶喊听来声声带血,字字绝望;却把英禄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一把勒住汗血马缰绳,头也不回确是运起中气厉声吼道:“放箭!”

令出如山倒,箭雨随之铺天盖地而下···一股血腥之气骤起飞散后,围阵中只见一片如荆棘密布的景象,高低错落,生机绝决。

骧长叹一声,放下刚拿在手中的狐裘大氅,懊恼的坐回到原位上。半晌方苦笑一声破寂:“锴之命数亦如昌之运数,岂赖之智勇而望之襄也!放之倒真个是金口玉言。”——赵椿摇摇头撇着嘴角哼了一声:“这也是罗锴心性猥琐使然。换做是赵某被其数次挑战忍耐极限,不抄起把刀砍他,都愧对圣人之训。”

骧不禁失笑问道:“我不记得哪篇圣人之训可解说方才之事。”——赵椿眉毛一挑促狭笑来,活脱一只按住肥鸡的狐狸:“《道德经》中有云:祸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另有:《易经》爻辞言:不出户庭,无咎。子曰:乱之所生也,则言语以为阶。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

“清肖之才可堪国相之托!”随着赞喝,英禄一头钻进车内,大马金刀的落座在骧身侧。抬手示意赵椿归座,复开言道:“早于咸宁送亲之时,孤便警示过罗耀庭,不要觊觎他望尘莫及之事。然其不仅将此当做耳边风,竟变本加厉数番欺方于君子。适才还在恬不知耻呼号,欲图令仪光念旧再此抬手放过他,简直是痴人说梦。”

骧翘着手肘轻触了英禄一下:“死者已矣,恩怨尽销。还计较恁许多作甚。”——英禄登时眉眼弯弯的化开,蹭过去张臂揽住骧的肩头:“好,就依我家骧儿的意思:不与死人计较短长。”

骧哭笑不得的翻个白眼,“清肖兄在此,斯文点儿。”复转向赵椿和颜道:“清肖兄既然得国主属意为国相,则事关政务施为,骧不会从中干涉掣肘。外间之事善后事宜,便由清肖兄主持罢。老唐必会一力协助的。”

赵椿何等精明个人,闻言罢立时摆正身形,朝着英禄和骧端揖回礼:“赵椿幸得国主及德君看重,委实诚惶诚恐。必当谨慎担当,方不负国主及德君的信重。罗某等一干善后之事,明日一早椿便着手处置。时候不早,微臣相扰德君多时,委实不安,请准告退。”说完躬身一礼退身出了暖车。

车门才合闭,英禄便不失时机,就着躺倒力道将骧搂着搁在自己身上。无比畅快的抚摸着心爱之人:“骧儿~~骧儿~~,为夫对你感激不尽呢。好骧儿,先随为夫回家吧。”——“好。闹了一整日你也乏了,略进些汤羹再安歇吧。”骧软软伏在英禄怀中,仿佛昏昏欲睡。

两日后于奉节城内天相骐王驻地,奉调任天相左将军的姜瑆,持公文及鉴书报备。并递上西恒国主亲笔手书照会,及包括罗锴在内共三百具尸体。此外,姜瑆从实禀报道,另有一道同样的陈述公文已经先行送往尚京。

骐王将西恒的公文转交给林筝,并无表态。林筝当然明白,这就是表态。于是淡然接了公文,去向一旁桌案上,露出已酝酿成的腹稿。最后趁骐王审看成文时,林筝吩咐专人即时备出殡葬用物,前往城外尸体停放处做装殓事宜;并几日解送尚京,交给罗氏家族料理。

独孤澹随之接到探马快报,不禁扶案大笑:“世间每逢暖场驱煞,皆是宰牲置酒。如西恒国主这般祭场的,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谢琛靠在卧榻上扶着腰背转个姿势,愤愤然答言道:“君子背后不言他人之非。我却要说,唯有此人是死有余辜。”

独孤澹见之不等支使便凑上前,伸手到谢琛后腰处,轻轻按摩起来。谢琛翻了他一眼,便含笑不语,任其施为。

三方榷场开设在安远城外旧日战场上。按照民间习俗,取相生相克之意,宜择吉日,用三牲祭礼告天地鬼神,鸣炮驱煞之后宣布破土动工,开市大吉。

本着人死债销原则,独孤澹与隆睿骐不曾采用英禄故意留下的三百具尸首,作为告天‘披红祭礼’,并心照不宣各自遣人往萧飒城送去谢礼。

志锐七年末,安奉一带曾起传言:所谓雪凤公子魂魄不散夺舍复生;向昔日宿敌寻仇索命。然而及至亚岁日,安奉镇戍靖王独孤澹携督知府谢琛,亲往佛寺为昔日挚友进香回相,又有萧宇在衣冠冢上烧了供奉,令该传言淡而化去没于无形。

进年底腊月初六日,安奉两位封疆大员分别主媒主婚,为其麾下幕僚萧宇操办娶妻安宅。

那一年冬季,与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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