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志文果然是头脑聪慧,走出迷雾以后哪里还会被诓骗。
苏玉忽而灿烂的由衷笑出来,举起茶盏跟苏志文碰杯,说,“以茶代酒,庆贺大哥重获新生。”
苏志文将茶盏内的黑茶一饮而尽,也是推脱着有些疲乏,拄着拐杖离开。
等苏玉回到屋榻里,看着李景行已经和衣而卧,便想着蹑手蹑脚的爬过去,可半只脚刚刚迈过李景行的腰间,就被他捉着玉足,吓得一跳。
李景行睁开眼眸,猛地一拽她便跌在身上,低声有些困意朦胧的问,“都是妥当了?”
苏玉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那便乖乖睡着……”
李景行将她抱着,苏玉却猛地想起什么,问,“路过琪树的院子,怎见还亮着灯,我也忘记去看看……”
苏玉眼见着又要爬起来,却被李景行给按着躺下,不情愿的随意敷衍道,“许慕寒说是要给他练练剑招,你莫要管了。”
“若是真想习武,偶一日贪黑也是自然。”
苏玉听闻,有些心疼。
即便这几日琪树的个头已经窜的要跟她比肩似的,却还是孩子。
“也真不知是不是亲生的,怎会如此狠心。”
苏玉埋怨的嘀咕着,李景行听闻却陡然睁开双眸,来了精神,按着苏玉的肩便将她按在身下,仔细盯着问,“怎?若不是我亲生的,难不成是隔壁……”
老王的?
苏玉瞪圆眼眸等着他说出。
说不过就知道用嘴来堵人,苏玉心底埋怨,却还是自然的用手勾着他的脖颈,顺其自然。
隔壁院落,琪树握着剑鞘跟随着许慕寒学习剑招,变声期的声音听起来也不像是孩童般的稚嫩,反倒是有了几分少年的沙哑。
许慕寒跟他对招的时候,眼神时不时瞥着偏院的方向,被琪树给捉到了破绽,倒是鲜少见的占据了上风。
等许慕寒回过神来,剑柄逼近琪树的命门时……
“娘亲……”琪树望着许慕寒背后,忽而开口。
许慕寒的剑柄立刻收回,满眼都是期待的看着空荡荡的拱形门廊。
等明白被骗时,琪树的剑鞘已经抵在他的心口处,看着眼前的半大青年龇着小白牙,露着汗珠说,“小少爷,您是输了。”
“投机取巧,难道光明磊落?”
许慕寒皱眉拍掉他的手,有些失落。
琪树却累到席地而坐,怕吵醒早就在睡梦中的琪花,说,“兵不厌诈,这还是您教我的兵法呢。不过是用了两分,你怎就说我是投机取巧?”
看着许慕寒咕咚咚拿着酒壶的样子,琪树有些馋的舔舔嘴角,想要过去抢,却被许慕寒给躲过,“小孩子,喝什么酒?”
“你与我差不离多少。”
琪树噘着嘴,有些不满的说,“总是装出长辈的姿态来,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