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苏玉根本忘记哭,忘记流眼泪,她迫使自己坚强。
李景行的伤口需要她去医治,暗影和言墨等人的事情需要她来安置,更是不能够被李伯和大哥春红等人瞧出来不对劲。
苏玉像是不能停下的陀螺般,此刻满心委屈忽而溢出来,眼泪簌簌落下,却强咬着嘴唇不肯发出声响。
直到泪滴砸在李景行的手背上,那泪像是比任何烧到滚烫的铁浆还要灼烧人。
“你别哭,是我错了。”
李景行的心像是被万剑齐齐扎穿似的,忙坐起来搂着苏玉。
苏玉委屈到哽咽,锤着李景行的手臂,却在余光看到渗出的血迹后,连捶打都不敢用力,说,“你可知道你那日我有多么害怕?若是你真有三长两短,该要如何?”
“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皇亲贵胄的身份,在我眼里,你便是我的夫君,便是要撑起整个家的。”
“你怎能如此待我?”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定然不会再有如此的事情发生。”
李景行感觉自己的心被揪起来,从未看到过苏玉如此失态的像是小女孩儿的模样。
此刻才清晰的明白,无论苏玉平日行事有多么稳妥,如何理智到令人生出畏惧来,她也不过是小姑娘罢了,是需要依赖着夫君的女孩儿。
她并不是能够担负起所有,而是需要李景行替她撑起头顶的一片天。
“今夜别走了,陪我好么?若是没有你在身侧,我难以入眠。”
李景行柔声说着,苏玉却顿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如此煽情的时候,他竟然满脑子还是想着此事?男子是否果真如同那古话说的,总是靠着……
苏玉叹口气,也没有再拒绝,而是靠着床榻外侧,勉强的躺下。
生怕挤到压到李景行的伤口,几次都差点儿摔到床榻
“你这么小小一个,就算是压在我身上,也怕不得的。”
李景行发觉她的心思,低声说。
感受着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流,苏玉有些面红心热,紧紧闭着眼睛装作已经睡着的模样。
李景行看她害羞到耳根都有些泛红,忽而嘴角勾起些弧度,凑过去咬着苏玉的耳垂,呢喃着问,“若是不信,要不要试试看?看你这般小小的重量,我能否撑得起来?”
“我信,信还不行么?”
“快些睡吧。”
苏玉见装不下去,身体便缩着用锦被遮挡。
可下一秒,她便是直接被扶着翻身跨坐在李景行的身上,感觉到某处灼热和异样,她又羞又恼的说,“李景行,你如今身体这般模样,还想着混账事!”
李景行看她娇俏的模样,也忍不住用双手轻轻扶着她的腰,说,“你既然知晓夫君的身子不如从前,便要自己学会些力道,可莫要让我伤得更重。”
“夫人以前难道没有听说过,这般……”
“就算是只剩半口气,也会因美色而好起来么?就算是夫人替我疗伤了……”李景行说罢,按着苏玉的腰。
苏玉猛地蹙着眉,咬着银牙道,“这都是哪儿的理论,浑说是骗人的。”
“李景行,你……”
后半句话未曾说出来,屋内便是芙蓉帐暖度春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