啐!靠天天垮,靠水水涸,还是靠自己最稳当。
左天青不想被看轻,但为了日后的自由着想,他娇柔地扭着翘臀,莲花纤指勾着红绡,故作扭怩地走向他亲爱的老爸。
脸色微微一变的左自云见状笑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当场掐死这个不孝子,竟敢让他的老脸皮挂不住。
“儿子呀!还记得庭院那株桃花的下场吧?做人可不能输给一株花草,懂吧!”
左天青脸一白,嘴唇泛紫,收敛起花痴的假相。
别看他老爸年过半百,那性子拗起来可比初生的婴儿还令人头疼,在他二十岁那年曾不小心惹火了老爸,结果逃命的下场是一株活了快三十年的老桃树,在他老爸的大刀下裂成两半,刀尖正好横过桃木心直抵他的鼻头,那种离死亡只在咫尺的恐惧,非常人所能承受。
什么叫父子亲情?这四个字在左家绝对找不到。
“爸,你今天穿得真帅,气度非凡,风度翩翩,身为你的儿子真因而沾光不已。”
“哼!巧言令色。”左自云心中倒是有一分受用地扬起得意的笑。
左天青一见他笑便宽了心。“老爸,我句句实言,天地可表。”
“不要以为嘴上抹了蜜我就会心软。”左自云笑得阴险。“随便挑一个吧!”
“呃,老爸,这会不会太嚣张了一点?又不是点妃宴。”他真是受不了。
“和你那些小伎俩相较,我还嫌小儿科呢!”姜是老的辣,想诓他?门都没有。
同性恋?玩弄他老头子不看电视吗?自己是在容忍儿子的孩子气,察言观色是医者的本能,妄想只手遮天还得有天赋,也不想想是谁养大他的,笨儿子。
好奸的老爸。左天青打哈哈的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不急嘛!”
“你不急,我急,你想害我在万老头面前丢脸,一年期限对你而言够宽大了。”
“又是万叔叔,你们争了一辈子不累吗?你不怕我娶个恶媳妇回家来虐待你们两老?”左天青无奈地说。
这两个老顽童,明明感情比亲手足还浓厚,偏偏一张嘴硬是得理不饶人,光是掉了一根针也可以吵个老半天,更遑论其他琐事。
当初老爸一年内要四位子女结婚,为的不就是赌一口气,结果苦的都是他们这些拒婚的可怜虫。
不过,说也奇怪,上头那三尊大仙倒真的寻到一生的伴侣,诡异得让他发毛。
左自云笑着重敲儿子的脑门。“你认为那三个丫头恶不恶?想娶个恶媳妇还得看你有没有本事。”
这世界上想找个有他女儿一半恰北北功力的人已经是不易,他都治得住三个女儿了,还怕治不了谁。
而且他可没指望儿子、媳妇孝顺,反正早被忤逆惯了,哪天不搞出事来气气他,他倒觉得人生太平淡,没有刺激呢!
恶媳妇会有阴险公公厉害吗?不用想也知道是在作白日梦。
“院长,左医师,你们在聊什么愉快的话题,不介意我分享你们的喜悦吧?”
“是范医师呀,来来来,你们都是外科医师,一定有很多话题可聊。”嗯,这女孩不错,谈吐合宜,大方得体。左自云暗自打量着。
“好一阵子没见到左医师,少了切磋对手真是可惜,左医师打算几时接下外科主任的职位?”
左天青瞄瞄父亲,将不快藏在眼底。“我从没打算接下外科主任一职,现任刘主任很称职,不需要异动。”
范樱樱愣了一下,不太能理解以他优秀的外科技术,为何要顾忌一位行将就木的老头,何况左氏医院将来可是要由他继承的。
她承认自己对他的仰慕,尤其是他那超乎神技的高超外科技术,总令她沉迷不已,渴望与他共同在医界闯出自己的天空,超越院长在医界的声望。
而且有左氏医院从旁辅助,一切医学资源得来轻松,不怕得不到国际间的认同,迟早可以扬名立威于海外。
“刘主任年岁已大,两手的稳定度不若年轻人,早该退休了。”她要的是院长早点开除刘主任,另聘年轻有为的外科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