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灯低垂的睫毛颤了颤,余光里瞥见一双黑皮鞋,在两三米外停下。
“说呀,其他颜色不好看吗?”
被抓紧的手腕,清晰地感受着愈发加重的力道。宋北砚偏过头,微笑着看云灯绯红的唇。
逼问强迫着云灯做出回应。云灯终于明白为什么宋北砚要用这种甜腻的口吻来问他,好像底气不足来朝他借火,
赋予他一些直面的勇气。
云灯的视线停在男人身上(),许久未见(),内敛的气质不见消减,好像要比过去更要深沉得多。斯文隽秀,站在人群里像是挺拔孤傲的白鹤,能教所有人都沦为背景。
云灯触及他眼里那点轻不可察的嘲意,哪怕在盛夏,手脚也有些凉意。
“说啊,粉色呢?还是红色。”
宋北砚没想放过他,一遍又一遍地询问,不知疲倦。
云灯闭了闭眼睛,“黑色吧……”
“正确答案不应该是什么都喜欢?不过无所谓,我觉得粉色红色都挺好,和哥哥亲嘴的时候,哥哥的舌头是粉的。”
宋北砚不知是被沈渡的出现昏了头,还是旁的原因,一直在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
虽然云灯对这种话有些反感,比起来背叛,宋北砚的忠诚很大程度取悦了他。
“稀客。”
“大贵人也会百忙之中抽出空闲来观摩小辈的升学宴吗?”
云灯听到在“小辈”两个字上刻意加重了读音,心道宋北砚果然是少年心性。
睚眦必报,分毫不让。就算不能够全须全尾地退出,也要拼尽全力咬下来对方一块肉。
可沈渡只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便专注打量起云灯。
柔软的轮廓,没什么攻击性,嘴唇像是被挼碎的蔷薇汁液晕染过,艳糜招人。
倒好像真的被谁细细亲吻过。
他摘下眼镜,食指按了按鼻梁,坦诚而言,他没有什么另类古怪的癖好,没有办法做到完全视而不见。甚至一向自矜的忍耐力也隐隐有塌陷的前兆。
没来由地恐慌。
虽然云灯和过去一样,这么站着,可是变了,完全变-->>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