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商明道。
“对,死士。”老鸹道:“董一豪大约一个时辰后能到,你就在这里等着,哪里也不要去。”
“好。”
老鸹走了。
商明躺到床上,看着那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忽然道:“你并不像是接受过训练的死士。”
“我没有接受过训练,但我一定会全力配合,绝对不会拖你的后腿。”女子说道。
“你在这里做了多长时间了?”商明又问。
“两年了。”女子道。
“你叫什么名字?”
“荷花。”
“我问的是你真正的名字。”
“真正的名字?”女子看向商明,眼角忽然有些湿润,“在这里,你是第一个,问我真正名字的人。我叫范咏萱。”
“范咏萱,你为什么要做死士?”
“为钱。他们给了我很大一笔钱。”
“人若死了,钱又有什么用?”
“能给我妹妹治病。”范咏萱道:“我妹妹伤了腿,不能行走。我想让她站起来,过正常人的生活,可是我没有给她治病的钱。”
“她的腿,比你的命还重要么?”商明道:“如果你妹妹知道,你用自己的命,给她换了一双腿,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开心。”
“她不会知道,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范咏萱道:“在她眼里,我只是一个让她看不起的风尘女。我死了,她甚至都不会难过。”
“你来这里工作,也是为了给你妹妹看病吧?”
“本来我以为,风尘女赚钱多,很快就能攒够给妹妹治病的钱。可是我错了,来到这里后,我才现,风尘女赚的钱其实并不多。”
商明道:“我不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但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姐姐。”
范咏萱的思想很偏激。为了给自己妹妹治病,她不惜堕落,成为一个风尘女子。为了给妹妹治病,她连命都不要了,甘愿成为一名死士。
也许她不是一个合格的姐姐,但她还是一个好姐姐。
能为妹妹着想的姐姐,就应该算得上是一个好姐姐了吧?
“你父母呢?”商明忽然又问道。
“死了。”
“怎么死的?”
“被董一豪杀死的。”范咏萱说道:“我父母以前是张家的下人,董一豪灭张家的时候,也杀死了我的父母。”
“张家?曾经天隐县的富张家?”
“是的。”
“还真是巧,你认不认识李福?”商明忽然问道。
“不认识。”
“哦。”
商明没有再说话,而是闭上眼睛,修养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