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笑:“你就不怕我只抽签不解签。”
小沙弥对我似乎有些无语吧,不作辩答,只是将签筒给我。
我学着旁边那个小姐摇啊摇,她停下,捡起竹签给那和尚:“大师请解。”声音淡雅中带着一些清冷之气。
那大师眸子圆睁,惊叫出声:“帝王燕,此签竟然会抽中,上百年来此签已经没有人再摇出来过。”
“大师这何解?”她声音也带着些许的欣喜,看来这签是上上之好啊。
“此乃天意也,小姐命中注定贵不可言。”
他就这样解签文啊,这样我也会,还需你解不成。
我使劲儿地摇我手中的竹筒,从竹筒里掉下一枚竹片,我捡起一看,乐了:“呵呵,这下我真的不用解签了。”
“施主不解签吗?”小沙弥问。
“和她一样的,有什么好解,不过我不会贵不可言的。”我开心一笑,将竹片再放回竹筒里去。
他们都有些惊讶地看着我,我才发现,那个小姐真的很美,凤眼睁圆贵气毕倾地微微一笑看我。
小沙弥以为我糊弄他,有些不开心地说:“女施主真是爱开玩笑,这竹筒里就压根没有帝王燕的签文。”
爱信不信,刚才我捡起来一看,还真的是这三个字,那不用解,不用收我钱矣,险险保住了我孤单的几个铜板儿。
朝他们做个鬼脸站起来随意地看着。小沙弥又出去引香客来抽签,我转悠了会看到右侧的偏门的梨树奇高,不知有没有梨,去摘几个来解渴倒是妙得紧。
不过落了一场空,这梨树只有一树叶子了,失望而回听得有脚步声从从梨树后面过来,回头一看原来是二个小沙弥,一边走一边低低地说话。“要是让师父们发现你拿错了签筒摆出去,非责骂你不可。”
“那怎么办,我把竹筒摆错了,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不可以摆那个签筒出去,明明竹签都一样的啊,一会儿他用饭我再悄悄地换走不就成了,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了。”
“我也不知,反正说不可以二个那样的签筒摆出去。”
不太明白,我也没有兴趣,便踏了出去。
下山的时候脚步轻松,一溜烟就跑到了山下,倒不知是谁说上山容易下山难的,我爬上去累得要死,下来就风一样的快。
山下一片无垠的稻子像是金子一样的耀眼,风起金波起伏,秋啊,如此丰收的季节。
勤劳的人早就在田里忙活开了,那些谷子用竹箩筐装了就搬到路边的车板上,再运回去还要晒干,田里有人在割着稻子,还有人使劲儿地在木板上甩着,忙得热火朝天的。
一个老伯用绳索套着自已的脖子,使劲儿地拉着满车板的稻子,奈何真的太沉了,二个轮子也不转下,我跑上前去帮着他推,他回头朝我一笑:“姑娘,麻烦你了。”
“不麻烦。”换了莫离,他也会这样做的。
使劲儿地推一会儿就热得我满头大汗了,偏得这道儿不是很宽,后面有马车而来,催促着我们:“让一边儿去。
”
“这又不是你们的路,凭什么让。”这还让那去,不会马车赶过点右侧去吗?
可是拉车的老伯,却真的很听话地将车拉得更边,那赶车的人冷眼瞧着我:“死丫头。”
我怒了:“你说什么来着呢,这是你们家的路吗,我偏就不让了。”
“不得无礼。”从马车里传出一声娇斥,白嫩的手微掀开车帘,明艳照人的脸上带着笑,见是我微微的有些吃惊,却又镇定地说:“不得对这位姑娘无礼。”然后一低头,从衣袖里取出一绽银子丢在谷筐里:“姑娘多有得罪,请多多包涵。”
然后她的马车就赶了过去,跑得飞快,我看着欲筐上的银子有些冷笑,有钱人总喜欢拿银子来砸人啊,这算是什么意思,不过钱是好东西,虽然最后看我的眼神有点鄙夷与轻蔑,不过她又不是我的谁,干嘛要和她计较。笑眯眯地给老伯:“买一头牛或是马吧,你看,天上掉下来的。”
往后我回头想想,这是老天安排的事啊,一时的心善帮种田人推车,不然的话我早已经死于非命了。
待我回去莫离也回来了,买了些素果子和糕点在太阳晒不到的地方,我笑嘻嘻地跑了过去:“莫离莫离我回来了。”
“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你的脚步声了。”他微笑:“瞧你一头汗,快冼洗去拿个杯子来喝茶。”
我偏不,一扬手将额头上的汗都擦去,然后端起他的茶大口就灌下:“真好喝,莫离,这是孝敬我的吗?好多吃的啊,我的口水都忍不住流了。”
他有些苦笑不得:“瞧瞧你的用词。”
“呵呵,别给我吹毛求疵嘛,我这不是受你影响,慢慢地学着用四个字四个字的词语吗?”
“敢情还要夸奖你了,坐下,我有话问你。”他将手中的书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