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又偷摸上本王府中做什么?”低垂的眼眸中窥探不到他的心思。
“他也是一片好意,见我想偷偷回府把东西还回来,就顺手帮我而已。王爷你也知道就凭我自己想躲过重重守卫进来是不可能的嘛。”不过说来那闻人冥为什么那么好心帮她,难道真是他日行一善吗?花月影回过神摇摇头,甩开了疑念。
他?她们之间何时连称谓都这么亲密了?
南宫硕目光骤冷,意识到自己对此的在意,更是狂怒!她一个小小丫头,自己这么上心做什么?她不值得他在身上多花心思。
他恼羞成怒地一掌拍上桌子,可怜那无辜的桌子就此寿终正寝,被劈成无数小木板散落一地。
巨大的声响让她一个激灵,犹如受惊的小兔般,两腿一缩快速滚至床内侧,蜷缩在那警觉地盯着他。还好,劈的只是桌子而不是她,不然的话,看了看这一地的木屑,她没有hold住的一个哆嗦。这南宫硕又犯毛病了吧,晚上不睡觉还跑来她房间练铁砂掌,看来是病大发了。
南宫硕骤然回头,双眸眯起危险地射向她。她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轻易瓦解他的自制力,他一贯的冷静自持在她面前荡然无存。他会因为她的受伤而心疼,因为她的撩人而冲动,因为她的回来而暗喜,更因为她身边出现的男人而愠怒!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他在意她,他喜欢她!
得到这个结论他不敢相信,不可能!他南宫硕是不可能有爱的人,他怎么可能真心喜欢一个人,他已经没有那种能力和勇气了,从母妃含恨病逝,他立志争权的那时起,他就已经决心摒弃真心了。
可是,这个女人却让真实的自己曝露出来,他该怎么办?像是为了寻求答案般,南宫硕倏地飞身上床,单膝跪坐在她面前。
“啊!别打我!我不敢了!”花月影鸵鸟得抱住头,啊呜!最起码别打脸啊!
南宫硕两指强劲地掐住她的下颚,强迫她看着他,他目光不明地凝视她,看不出喜怒。花月影大气也不敢出,他这就要动手了吗?
像是要把她的每一寸容颜都刻画在心里般,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就在花月影屏住呼吸紧张到快要昏厥时,他忽然把她拥入了怀里。
他的怀抱如此温暖,宽广的胸膛宛若一座避风港,沁入鼻间的是他独有的迷人气息,耳边聆听着他强劲的心跳,咦?他的心跳得好快!怎么自己好像也越跳越快?
她乖乖让他抱着,他贪婪地呼吸着她的馨香,感受着彼此的心跳,这一刻,彼此灵魂相契。这种温馨和感动交织的满足感,渐渐让他无法负荷。
他忽然狠狠推开她,狼狈地飞身闪了出去
肿么了这是?花月影还有些楞忡,这男人转变地也太快了吧!
他们的演技棋逢对手
“啊!别打我!我不敢了!”想起花月影那副没种的样子,南宫硕嘴角不禁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看他走神走远了,还破天荒地傻笑,一旁的枫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你妹啊!老天这是要下红雨吧!他竟在和他商讨事情时走神了……
“咳咳!”枫握拳至唇边假咳,试图拉回南宫硕游离的思绪。
“嗯,说到哪里了?”南宫硕没好气地白了枫一眼,总算回过神来。
“王爷,我们派去的细作来报,他们似已蠢蠢欲动,可是又无法拿到什么证据或是线索,只提醒王爷要极尽小心。”
“说了等于没说,你可要好好监督他们,叫他们一切小心,千万别给我搞砸了。”南宫硕些许不悦地蹙起眉。
“是,属下会密切关注的。”要拿那些人的短又岂是那么容易的,枫也有些担忧起来。
门外侍卫轻叩:“王爷,月影姑娘来了。”
“嗯,进来吧。”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神色间却隐隐有丝雀跃。
一旁的枫瞧得啧啧称奇,难道他对那丫头有些个意思?南宫硕的书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就是他的几房夫人也不可轻易靠近,他却允许这丫头随意进出?
“王爷吉祥!您吩咐的如意糕做好了。”花月影在桌上放下手中托盘,又躬身后退几步,眼神半丝也不敢与他接触:“奴婢告退。”
“站住,本王说过你可以走了吗?”南宫硕狭长双眸尽显神采飞扬。
“王爷还有何吩咐?”救命啊,这又是想干嘛?前一天晚上跑去她房间掐她脖子、狂劈桌子、抱她摔她,直到现在她还心有余悸,恶整一个人也是有限度的好不好!
“嗯”南宫硕散漫地拖着长腔:“贴身侍婢就在这安静呆着好了,免得有事要你做却找不到你。”
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生怕她偷懒还要就近监视,这倒霉催的破王爷
“王爷”,门外侍卫请示:“练夫人求见。”
南宫硕眉峰一蹙,和枫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随手拈起一块糕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