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个孩子,充其量也就是个刚成年,才这么小,就算是真的找了人家,也是被扫地出门的,而且,自己如果亮出来赵家的身份,恐怕是自取欺辱,恐怕还会给父亲带来麻烦。
他没有说话,那姑娘也就没有再问,只是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偶尔会看着赵温书轻轻的笑,眉眼之间都是温暖的色彩。
诺大的游艇上了三楼之后,就能看到一片奢华,一楼二楼和甲板上的景色加起来都没有三楼上的好看,少年走了两部才发现这游艇居然错中复杂得很,一不小心就有一点走不对的意思,他微微慌乱了一下,加快了步伐跟在少女的身后。
两个人刚刚走到一个角落的地方,顺着台阶走上去,还没来得及拐角,就听到传来一点声音。
那小姑娘停顿了一下脚步,本来是想拉着温书离开的,毕竟头听到人家的谈话可不好,更何况这里的人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父亲跟自己千叮咛万嘱咐呢。
可是当她拉住少年的时候,少年的手掌徒然反扣回来,带了一点力量抓住她娇嫩的手心,少女的心脏立刻“砰砰”的跳起来了,好像怎么都压制不住这种悸动,她小心的舔了舔嘴唇,被他拉着手心也不去动,只是觉得一瞬间心脏里都是满满的幸福。
而少年此时的注意力全都在这拐角处的人讨论的话上,她们说着什么,不算是太清晰,但是听着好像有些熟悉,他皱着眉头走的近了一些,大概是想要听的更清楚。
“关于那天那个女人的事情,已经差得清楚了,确实是那个张心妍家里在搞鬼,而且说,这张心妍好像还来了这艘船上,虽然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办法过来的,但是显然她没安好心。”
略微有些低沉的声音落下来,带着几分幽幽的四下飘散开来。
“张家的事情你去调查清楚,如果他们有什么小动作,就放任让他们过来。”那声音落下的时候,还能听到几分狰狞:“我们没有不战而退的道理,更何况是送上门来的,既然她们敢来,就要做好被照单全收的准备。”
那姑娘也听到了一些,大概是觉得自己听到了一点不应该听到的,拉着少年就准备离开,可是少年却反拉着她的手不肯松开,甚至还怕她出声,而悄悄的将一个手指落到那姑娘的唇上,微微有些力量,让那少女微征,一瞬间脸红的要命,什么都做不了。
少年却没有注意到这些,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那谈话上。
诺大的栏杆之后,俊美的男子手指捏着栏杆,抬起眼眸望向四周的时候微微有着些许冷漠,而在他的身边,一个姿态恭敬地中年男人小心的拿着手里的手机,大概是在看着什么。
“可是,先生,毕竟这张家是以“嫁闺女”的姿态过来的,到时候一定会有很多事情发生,就算只是带过来几个人加入咱们的核心团队,都会发生很多事情,这些事情会导致很多麻烦,如果真的——后果不堪设想啊!”
他抬起头,小心的看着自己眼前的男人,叹了口气,想,果然还是年轻人的世界,到现在还是敢打敢杀,如果现在是自己执掌公司的话,恐怕还没这个胆量,果然是岁数月大,人越没有能耐了吗?
“放心,一个女人而已,只是要一个棋子的位置,又能如何?”
男人微微顿了顿,像是沉吟了一下,但是还是咬着牙落下来这一句话,只是像是徒然响起来在里屋里还有一个娇嫩的女子深深的熟睡,他说道这些的时候,就连声线都有些微微的干涩。
听到“女人”“婚嫁”的时候,还有那足够熟悉的声音,少年的心脏好像都顿了一秒钟,而一直被少年落在手里的女孩眼眸一直都在四处看,徒然,在对面见到了一个黑衣保镖!
“你们在哪做什么!”
一声怒喝,保镖的神色徒然变得冷冽,皱着眉就要走过来,而他刚刚走过来没几步,就看到了自己的老板正在那边和人谈话,一时间居然愣下来。
居然被发现了!
少年的心脏立刻活动起来,像是“砰砰”的带着一种压制不住的力量,他微微哟些慌乱,但是还是尽自己的最大力量,拽着自己怀里的女孩向楼下跑。
下了台阶就好了,冲上二楼或者是一楼,甲板上的人也很多,他找不到。
看到那少年向下跑,那保镖微微皱眉,从腰间掏出了什么东西,少年只是眼眸一晃,就感觉腿上一阵剧痛,他“啊”的惨叫一声,浑身都抽搐起来,和少女一起滚下了台阶。
而少女一直都被少年抱在怀里,并没有受伤,倒是少年磕的很厉害,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要几个月才能好。
一边的女孩子都愣住了,看到那少年满面痛苦的样子,捂住嘴唇让自己不要出生,可是眼泪却被生生的吓了出来,她的手指有些艰难的落到那少年的身上,用尽了浑身力量才叫出来:“温书!”
原本三楼甲板上的安静,就这样呗硬生生的打破了!
那保镖冷冷的将手上的气枪塞回腰里,他已经很留情面了,这只是一个气枪,也只能让这小子半个小时不能走路而已,若不是这是在游艇上,能上来的人都有一点身份,恐怕现在已经死了,老板的谈话,怎么能让人随便听?
眼底里弥漫着淡淡的冷意,他凝望着倒在楼下平台上,满面痛苦的俊美少年,眉头轻轻的皱起来:“是你?赵温书。”
他终究还是知道这个少年的,将韩冷从医院带走的就是他,甚至还曾经带着韩冷出去夜班游玩,很多事情他都知道,只是这些事情,他不想问,也就当作自己不知道,可是偏偏这少年冲撞上来,甚至还带着一点势如破竹的味道。
苍海澜的眼眸微微的眯起来,他不想让韩冷难过,所以不曾去触碰这个少年,他知道那个女孩的骨子里是不允许自己做这些的,可是偏偏这个少年,难道真的是——寻死吗?
腿上就像是被砸断了一样,少年艰难的动了一下,调整了一下姿势可是还是满头的冷汗,他的手指触碰了一下自己的肌肤,发现肌肤上满满的都是青紫的色彩,他轻轻触碰就是痛不可扼,但是,他还是咬着牙死命的去揉自己的小腿。
他在国外是学医的,知道怎么样才能把自己的伤害降到最低,虽然现在很痛,但是这是被气枪近距离之下打到的,如果自己不揉开淤血的话,可能还会留下后遗症,那恐怕就不是什么养病可以解决的事情了,甚至有可能要动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