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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哈利——”罗恩惊讶的说,“现在才六点半不到——”
不过男孩显然并不打算听他的,而是笑了笑,站起来离开座位。
通往地窖方向的走廊一如既往的阴沉、黑暗与冰冷。那心情十分微妙,有点忐忑,还有些兴奋——想想看,在那间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他,以及西弗勒斯。哦天,他开始怀疑是否能控制住自己而不去发生些什么——毫无疑问的,今晚他一定会多出些额外的活动,在浴室内。
傍晚的六点四十分,他敲响了斯内普办公室的门。
“进来。”那个会另他呻吟的声音透过门缝响起,同时,门被打开。
“晚上好,教授。”哈利旋转门把手,看到对方在书桌前,迅速阅读着什么,并且在看到他的那一刻,露出明显的惊讶。
“如果我的记忆力没有出现问题,劳动服务的时间是在七点,波特先生。”
“嗯,是的。”哈利简单的回答,“我只是认为——嗯,或许工作会很多,如果早点过来,可以尽快完成。”
对方眯起眼,收紧下巴看着他,似乎在考虑什么。然后,黑衣教授下达了命令,“看样子你迫不及待的想摆脱劳动服务,既然如此,关上门,波特先生,不要像个傻子一样的站在那里浪费我房间的空气。”
迅速的,哈利依照指示行动,同时环顾四周。
即使曾进入过这间屋子许多次,但他还是认为,这里过于森冷,似乎就是壁炉内燃烧着的火苗也无法带来太多的温暖——黑与绿是主要的色调,期间夹杂了些许的银。墙壁两排摆满了冰冷玻璃瓶罐,里面浸泡着奇形怪状的动植物的标本。除了那个坩埚和操作台,剩下的只有那张巨大的书桌,被仓促的摆在角落。
“洗刷坩埚,完毕以后,再去将那些水蛭的皮剥下。这是你今天的任务。”修长、苍白的手指指向身后的那堆像小山一样的坩埚,魔药学教授嘴角弯成一个讽刺的弧度嗤笑。
那多的简直令人咋舌!哈利敢发誓,他绝对是故意的!他毫不怀疑,一到七年级的坩埚正全部聚集于此!
可爱的混蛋!
哈利压住嘴角的那个上翘,尤其是在对方很明显是等待用恐怖、恶毒的言辞狠狠的抨击的时候。他卷起袖子,做到那个矮凳上,开始工作。
——或许这其实是件好事,哈利想,最少,它能令他找到释放那些精力的地方。
再一次以惊讶的表情,斯内普停在了那个向外冒着热气的坩埚旁。
屋内弥散的是惊人的沉静——除了洗刷坩埚的声音,以及那副在火上熬制着的魔药发出的绿色泡沫不断破裂的咕嘟声。这不知用了多长的时间,不过等哈利将它们全部刷完,他发现那个黑衣教授仍然在那只专属于他的坩埚旁站立,神情专注,并且小心翼翼。
哈利注意到,他熬制的是一幅被称作多重抗性合剂的魔药,高级魔药里的一种,能够抵抗绝大多数的负面属性,而制作过程也十分复杂。当然,比起潜能药水还差上一些,但如果稍有不慎,那同样会使人致命。
他看着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坩埚里药水的每一次起伏,就像那是他心爱的东西。
或许魔药产生的古怪气味和嘶嘶作响的蒸汽令他有些头脑发晕,但这并不妨碍他去辨认薄雾后的那个黑色的身影,以及——对方辐射出的,不容忽视的热度及气息。
他真的很迷人,不是吗?尤其是那双眼睛,漆黑、深邃,就像沉积已久的墨汁,令人沦陷。
哈利感觉到嘴唇的干裂,并且——他脊骨在颤抖——空气中对方的味道很淡,却直袭他的鼻腔,并传送到他的感觉神经末梢。
黑衣教授用药匙舀起一点药汁,跟着,犹豫的,用躲藏在那个刻薄的双唇后的舌尖舔舐了一下——
哦老天——他的舌头不该去舔那见鬼的玩意——哈利目瞪口呆的看着,带着懊恼——如果他的舌头一定要做点什么,那也应该是舔我的——
“你在干么?”怀疑、警惕的声音突然响起,伴随的是对方的退后一步,以及严厉的审问——刚刚的一瞬间,他似乎在那个男孩身上看见什么危险的东西。那不是指敌意,而是——而是——
“我,呃,只是刷完了那些——”不明的眨眼,他指向那一堆坩埚,试图令自己看上去更自然,“想知道,剩下的水蛭在什么地方——我需要剥掉它们的皮,是吧。”
有一秒钟,斯内普观察的瞪着他,像是在考虑那话中的真实性。很快,他交叠双臂,投给他一个冷酷的挑战目光,“那边——”他指向一只盖着黑布的玻璃缸,“将里面的水蛭皮全部剥下,注意完整性,否则——”恶毒的笑,“我会令你更加难忘这个夜晚。”
他不会知道,这其实已经很难忘了。
哈利短暂的吸气,告诉自己尽量去想些其他的什么——穿性感内衣的乌姆里奇或是正在跳草裙舞的邓不利多,那个都好,那让他很快平静下来。
调整了下裤子,他走到操作台旁,同时掀开那块黑布。里面那堆灰呼呼,软趴趴,狭长销扁的东西在到处蠕动。
真他妈恶心。
哈利撇嘴,抓起一条水蛭,快速的,一手按住鄂齿两侧,另一手用那只银光闪闪的小刀化向那个软趴趴的东西的背部——那里有5条细密的黄黑色斑点组成的纵线,中间一条颜色最浅,如果拾取水蛭皮,从这个部位下手最好,而且可以保证剥下的皮的完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