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芳丽嘴里“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衡岁娃看着她那背影忍不住偷偷地骂了一句:“真他妈神奇,这个老婆娘已经是个半老徐娘了,为啥还这么吸引人呢,”。
他正在回想着刚才的情景时,村里的电工衡权民来找他,从兜里拿出一包大雁塔牌香烟,直接塞到他的手里。
“权民,有啥事直接说,少给我来这一套,”。
“衡厂长,现在电管站收电费,但村里电费太难收了,我想在你这里先借点钱垫上,等电费收齐了再还你,”。
“那不行,咱们就是交通警察,各管一段,不能混在一起啊,不然会越来乱,”衡岁娃开始找借口拒绝。
“那行,老衡,既然这样,到时候你家电费一分也不能少,以前没交的全部都补回来,”衡权民不高兴地说。
“补个锤子呢,你有种找焦大民、衡中民他们去收电费吧,一个村支书,一个村主任,收了他们的再来收我的,”。
“你他娘的别不知道好歹,过去你是生产队长,现在你是砖瓦厂的厂长,这都是给焦大民当狗腿子换来的,有啥好神气的,很快就要挨打了,还不知死活,”。
衡岁娃认为衡权民是在威胁自已,目的就是想挪用砖瓦厂的钱去交电费,自已就不同意,看他个破电工能把自已咋样呢。
不过他又感觉这话有点奇怪,“很快就要挨打了,还不知死活,”,难道有啥蛛丝马迹了。
他转眼一想,还是想法问清楚再说。
“权民,这钱也不是不能借,只是你刚才脾气太大,让人下不了台啊,”。
衡权民一听衡岁娃的话,感觉借钱还是有希望的,就立刻改变了态度,笑着说:“衡厂长,你把钱挪给我用几天,我就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情,”。
“有多重要,难道比钱还重要吗?”。
“哼,钱没了可以再去挣,命没有了就去阎王殿报到吧,”。
“权民,咱虽然不是亲兄弟,但也是本家啊,都是姓衡的大家族里面一员,你就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上次衡晓贤回来在村子里呆了半个月,你应该知道吧?”。
“肯定知道吧,那又怎么了?”。
“十几年前,焦大民命令你们打衡孝儒的时候,你是不是打得最欢?”。
“我只是冲在最前面,下手最重的是张润怀啊,还有五六个人,他们都打了啊,不能全部赖我头上吧,”。
“你们一个都跑不了,为啥上次他没动手就走了,那是怕打草惊蛇,影响了后面的计划,”。
“不会吧,你听谁说的?”。
“衡东海,他是衡晓贤的叔伯兄弟,小时候就在一起玩,上次喝酒时他喝醉了说出来的,”。
衡岁娃心里一惊,但还是装作很镇定的样子,嘴里说着:“我就不信他个龟儿子有多大本事,过去的事了,还想干啥呢,”。
“这个消息重要吧,咱们村上个月电费一共2800元,你借给我2000元就行,”。
“没问题,也就2000元,算个啥呢,但你要打借条,”。
“借条肯定要打,你放心吧,”。